结果一样,他遇见了杨拓石的第四卫所,死了。”黑衣人淡淡地说。 “哦?想不到传言竟然是真的。魇真的死了么?”苏晋安挑了挑眉。 “是的,死得很彻底。” “那么恭喜你,下一任魇就是你了吧?”苏晋安笑着说。 “没有那么简单。”黑衣人的眼睛里看不出表情,“杨拓石的人下手不干净,我们组里还活下了一个人。” “那么你的意思是?” “我和你合作,帮我除掉他。”黑衣人盯着苏晋安的眼睛。 苏晋安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又吸了一口烟。 “诸侯国的联军已经逼近了天启,虽然各自心怀鬼胎,却是你们辰月面对的最大危机。”黑衣人顿了一下,“苏卫长再不给自己找一条退路,恐怕就来不及了。”
苏晋安慢慢的吐出了这口烟,脸色如常;“和你们天罗合作,我这条退路看起来充满了陷阱啊。” “是和我合作,不是和天罗合作。”黑衣人加重了语气,“我给过你很多情报,如果我当上了魇,我还能够给你更多。” “说得好,成交。”苏晋安伸出右手。 “成交。”黑衣人伸出黑布缠绕的右手,和苏晋安的右手重重拍击了一下。然后他站起身,推开了木窗。 “你为什么要出卖自己人?”苏晋安在黑衣人的身后淡淡地问了一句。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要在这个乱世爬到最顶端。我们连自己都出卖了,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黑衣人冷漠地回答,纵身跳入窗外的黑暗中。 木窗失去依托后来回摆动了一阵,没有了声音。 苏晋安又给自己的青瓷杯里倒了一杯酒,却一直没有喝。 “这一次你们的任务内容是绝对机密,天启城里有你们各自的接头人,‘玄鞘’和‘寸牙’,你们两人分开行动,和各自的接头人直接联系。”这是舒夜从老爷子那里听到的全部。 接头人的信息已经被舒夜背得滚瓜烂熟,因为本来就没有多少字。 “‘素衣’,六月二十三,正午,风仪楼。” 然而舒夜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北辰’过后,自己几乎每时每刻都处在魇的监视之下,他还没有完全自由。 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魇组只剩下两个人,再也不会有一双时刻盯着我的眼睛。舒夜笑了笑,他需要找一个地方消磨入夜前几个对时的时光。 等到他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的所在时,不由得微微一愣。 装饰繁复奢华的酒楼上,一面黑木雕成的盘云木牌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散香楼。 四年了。舒夜在门口怔了一会,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四年前的那一天,凄厉的响箭划破了天启静谧的天空,在散香楼的上空划过一道碧绿的莹光。同一时刻,安乐的鲜血飞溅在湿冷的地面上。 舒夜回过神来,转身欲走,却感到有冰冷的水滴打在自己的脸上,他抬起头,原本无云的天空竟然莫名地开始落下雨点。 雨越来越大,直到变成瓢泼的暴雨,舒夜静静站在长街口,任凭雨水将自己打得湿透。他黑色的长发紧贴在背脊上,让他觉得沉重冰凉。 “客官,进来避一避雨吧。”散香楼的一个小二看着这个穿着白衣的年轻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店口,好心招呼道。 舒夜微微抬了抬头,眼神冰冷得几乎像一个死人,然而在小二被吓走之前,他突然展颜一笑:“给我烧一壶上好的清酒,我想和我一个朋友喝一杯。” 这个倒霉的小二忙不迭地点了点头,立刻转身就走。他被这名古怪的年轻人吓得不轻,一路上一边不住地在心中埋怨自己又多管闲事嫌命长,一边高喊着舒夜点的酒一溜小跑的进了门帘后的厨房。 舒夜走到了二楼靠窗的位置,窗外的大雨连成了线从屋檐淌下,宛如一片水幕。 是你么?舒夜仿佛在雨幕里看见了一双总是带笑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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