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人的骑兵营。 “两百多人的阵仗。”鸦看着蓝衫的“易非”被飞骑营和百人枪阵包围在中间,脸上浮出一丝惋惜,“看来你活不过今夜了。” 真正的白棣脸上的伤疤妆容已经被他抹去,露出他原本那张冷峻的脸。他缓缓走近马车,落下了车帘。 飞骑营的白甲骑兵和枪阵士兵小心翼翼地靠近那辆安静的马车。翼王已经插翅难飞,在没有明确的把握之前,没有人想在狮子临终前的一搏下白白丢掉性命。 良久,车帘被人从里猛地掀起,白棣头戴紫金衮冠,身上却不在是那身翼王的云纹白袍,而是满是龙纹的赤金长袍,那是皇帝才能加诸于身的龙袍。 白棣高高站在马车上,头顶是皎洁的明月,冷若寒山的一张脸上透着可怕的威压。
“今夜你们若能杀了我,我就只是一个无名的翼王。若不能,你们将背上妄图行刺皇帝的罪名。”白棣冷冷地说,“当诛九族。” 虽然已经确确实实地明白自己占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白棣这句森冷的话还是回荡在每一名羽林军的耳侧。一瞬间,他们仿佛有一种错觉,让他们遍体生寒。 这个深陷死地的男人,真的可以杀光他们,踏进天启,成为大胤的皇。 白棣从身后的马车里,抓出一捆长剑。每一柄都透着浓烈的杀气,每一柄都是价值连城的绝世名剑。 “我所收藏的真正名剑,都已经失去了。”他漠然地看着那捆光芒逼人的名剑,“剩下的这些,只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 白棣挥手,刷地一声抽出一把流光溢彩的长剑。 当先的几名羽林军面色一变,不由自主地同时后退了一步,被名剑出鞘的浓烈杀气所震慑,齐齐后退了一步。 但白棣的剑拔出,却没有带来死亡,他只是将长剑插在面前的石板路上,削铁如泥的剑尖轻松地没入了石板,稳稳地插在地面上。白棣的嘴里淡淡吐出一个名字:“荆轲。” 紧接着,几乎在一个呼吸之间,白棣的身影快成了一团模糊的光。一声接一声的长剑出鞘声连绵在一起,尖啸如龙吟。十几柄名剑接二连三地被他重重地插在面前。 而每一剑插入地面,白棣低沉的声音都会吐出一个名字,这些名字随着他神速一般的拔剑在寂静的夜里几乎连成一线,每一个字却依旧清晰。 “要离、风宇、杜清、仇诸、不如归、铁无恨、西门临霜、齐戾、鸠歌、云水、聂一、易非。” 一口气说出这十三个名字,白棣的面前也插了十三柄煌煌名剑。 “翼我同在。”白棣将手紧紧抓在第一柄长剑上,挥出。 剑圣,出剑。 马车前方的一排白甲骑兵,连人带马齐齐断裂,脸上还带着完全没有明白过来的错愕。 接着碎裂的是另一边的三名枪阵士兵的精钢长枪,他们的手掌还紧握在长枪上,只是手腕已经整齐地被切断,同时喷溅出六股冲天的鲜血! “杀!”飞骑营的统领和枪阵百夫长的声音同时响起,二百人的羽林军齐声呐喊,和月光下飞舞的剑圈惨烈相撞! 白棣感受着四周的空气,每一剑都带起淋漓的鲜血。灼热的杀气从四方蜂拥而至,剑圣仰天长笑,手中剑芒暴涨,飞出,复又回返。 整个山路变成了可怕的战场,仿佛有几百人的军队在嘶吼着互相拼杀。 一人对二百一十一人,这本该是毫无悬念的一场围杀。 但这个人,是白棣。 剑圣,白棣。 第一柄剑断,还剩一百八十九人。 第二柄剑断,还剩一百六十八人。 第三柄剑断,还剩一百五十人。 第四柄剑断,还剩一百三十二人。 第五柄剑断,还剩一百一十九人。 第六柄剑断,还剩一百零七人。 第七柄剑断,还剩九十六人。 第八柄剑断,还剩八十七人。 第九柄剑断,还剩七十九人。 第十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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