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问屋里爆闪一阵强烈光华,强烈得教人几乎睁不开眼睛,那是断愁容吕松的利刀出鞘。刀光乍闪,锋刃商露、旋即归于无有。刀仍在鞘,两个对敌的人姿势亦仍旧未变。余骏却深知不妙,向贺山豹望去,只见他面门上由左眉直到右下巴,有一道斜斜的血痕,初时很细小,这一转眼间,血痕突然变大,血色更见鲜明。贺山豹竟然还发能发出完整话声,道:“这是什么刀法?”“是世上绝传的闽南连家拔刀诀,现在只有我会,连他们连家都失传了!”吕松冷傲而又暴戾话声方歇,贺山豹身子向前一栽,砰一声倒地不动。小关行出来,一手扯住余骏,道:“不用验看,老贺那道刀伤,最深的三寸半,最浅也有两寸。这样子的刀伤、谁还活得了的话,要我叫爸爸都行。”他前面的话可真把吕徐二人骇一大跳,但后句却又流里流气毫天身份可言。徐丰一时测不透,向吕松望去,只见他蹙眉颔首示意,当即知道小关说的刀伤深浅正确无误。这正是最令人伤脑筋的一点,他凭什么知道刀伤最深三寸半,最浅的两寸?他凭的是眼力?是师传口诀?抑是胡说八道刚好碰对了?但当他们猛一瞥见小关手中那把古旧长剑时,再注目一瞧。面上同时变了颜色。小关摇晃一下天铸剑,态度声音都很吊儿郎当,问道:“这把破剑究竟有什么稀奇?为什么西门朋见了,也变得怪怪的?”这样说来,西门朋显然是栽在他手中,而不是余和贺他们了。吕松暴声道:“徐老,问他。”徐丰点头,道:“朋友贵姓大名?也是断金堂的高手?喂?”小关学他喂了一声,道:“我是破破天关,断金堂的人我今天才认识,刚才听西门朋说,你们的龙头老大方廷东外号破天关,所以我现在改为破破天关。你们回去叫他赶快改个名号为妙。对了,还有这把破剑的剑诀,也赶快找来给我瞧瞧。”吕松心中大怒,眼珠乱转。但反正谁也弄不清楚他正在瞧谁,所以小关也没理他。徐丰道:“破破天关兄,你究竟知不知道此剑来历?知不知道此剑关涉及我的恩怨?”“老子通通一概不知。”小关实在对他们没有什么好感,对断金堂之人以及苏天样也一样。不过现在既然牵扯到天铸剑上,又见吕松一刀劈死贺山豹,比较起来,对吕徐二人的观感终究最差。他又道:“老子问你,剑诀送不送给我瞧瞧?”徐丰可真忍得住气,居然还挤出一个笑容,道:“老兄可知道此剑本来是敝会从前一位会主的随身利器?为什么会到了老兄手中?据老朽得到的秘密消息,此剑乃是在一个姓姜的剑客手中,你老兄是不是姓姜?”
小关呸一口唾沫,道:“老子姓关,你敢给老子改姓?”徐丰立刻接口,一步也不放松,道:“那么关兄是为了某种原因,找上姓姜的,夺了此剑对不对?”小关平日耍惯花头,偏偏不让徐丰占得上风,冷笑道:“喂,你们外面还有一个伙伴,像狗一样趴在窗下偷听,他是谁?”他不但没有回答,反而制造多一个问题,又趁机侮辱对方一下,手法果然高明得很。徐吕二人都微微动容,心想这厮怎知外面还有一人?难道此人武功真的达到深不可测地步?窗外立刻有话声传人来,是女性的口音,徐缓斯文,惹人好感。“关兄,别挖苦我。我武功低微,只好在外面偷听,难道还敢争先入屋?”她口气软弱,令人泛起楚楚可拎的形象。“另一方面,关兄若是知道杨岩他老人家,乃是我先祖父同胞兄弟,你大概就会同情我杨家后人至今仍然寻访他踪迹的苦心了!”小关一听人家的身份和道理,顿时头都大了。他平日讹骗勒吓胆大妄为,任谁他都敢惹上一惹,只有一种人他不敢惹,那就是在忠孝节义四字之中,有上那么一个字的人。现下对方正是这种人,加上又是妇道人家,应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