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压天下,但你能杀尽世上之人么?”“喂,莫拿大帽子压我,我们嘴上说说而已,哪有这么严重?”“总之,光靠武功是不行的。”小白忽又伸长嘴巴去碰小关的脸,李百灵笑一声,又道:“前面五里左右,我看见一座庄院,便折回来找你。“晤,讲这种有头没尾的话,你真是天才,我反正是一定听不懂的。”“别乱发牢骚。”她说:“那座庄院已有点古旧,但围墙却是新的,而且庄门外大片平坦地堂上,左右各新建了两座尖顶八角亭,高大宽阔得很,卖茶水饼食水果的都有,不少人在这两座凉亭内躲太阳憩息“那不是很好吗?”小关讶问:“听起来那儿正是两个市镇的中间,往来的人有地方歇脚,真是功德无量。”“功德个鬼。”在小关面前,她有一种不必斯文讲礼的解放快感。她道:“我不否认对过路的人有好处,可是那大片平地前面就是一个湖荡,庄院后面山势婉蜒而雄壮,风景很好……”小关插口打断她的话,道:“那儿既然风凉水冷,又有景色可观,我们快去呀!”“急什么?我告诉你,那座名叫梅庄的庄院,一定已发生了祸事。”“你听谁说的?”“我一看那庄院的风水就知道,何须别人告诉我?”
“发生了什么祸事?”他不敢讥嘲妄评。因为前此那“长生洞府”,李百灵已表演过一手,判断他唯一可逃生的是水路,果然应验。而且那五行遁法的禁制圈,她能出入自如,也证明她胸中的学问是真材实料。“那梅庄的祸事是午月发生,亦即是上一个月,主人和长子都有血光之灾,其中那长子只怕已遭乱刀分尸之祸。”“你光看看庄院外型,就知道这些事?”小关大为吃惊。“还有哪,梅庄主人的媳妇,在外家是次女,也遭到被强奸因而惊恐卧病的命运。”“我去打听打听,这么大的事情,一定四乡皆知。”他说话时不大瞧她,因为她面孔收藏在面纱后面,他对面纱不感兴趣,所以宁可转眼四看。李百灵道:“别急,这个月初旬,梅庄又遭赋人侵劫,至少有三名庄丁送了性命。”小关道:“哗,这真是大事情!但你别吞吞吐吐的,还有什么事,一股脑儿说出来好不好?”李百灵不驳他,径自又道:“那梅庄主人以及横死的长于,都只是商农务本的人,家中另有凶戾杀气。而他家的发达,正是靠这股杀气得来的。本来可以相安享用,但庄外那道围墙一翻新,而又改了门向,再加上外面大明堂左右两座尖顶八角大亭,六个月过后,开始灾祸血光连绵不绝。”“我去问过,若是真如你所说,我们撒腿就跑,跑得越远越好,这样行么?”“不行。”她答得既干脆而又隐含怒意:“你要知道,像梅庄这种血祸连侵的风水,决不是普通地师弄得出来。若是地师无知犯错,又绝不会弄到招凶殃犯大煞,居然一共十七种条件,都吻合玄空大卦。”小关眩目道:“你意思说,有风水名家在里面搞鬼?”“正是,这个地师很高明,但心术不正毫无道德。我测他一定被梅庄仇人巨金收买,所以下此毒手。我打算也用风水反修理他,你赞同不赞同?”小关欣然道:“妙极了,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去干……”话声忽然中断,想一下才又道:“但你不至于叫我拿剑宰了那坏蛋吧?”“当然不会。”她岂有此理地抗议:“他以风水害人,我们也用风水治他。”梅庄的主人不性梅,他姓易,名叫常贵。而梅庄前后左右也没有太多梅花,故此这个地名的由来实是不易稻考。易常贵今年五十多岁,体型高大,表情呆板,一望而知不是刁狡凶狠的人。他左手上了夹板吊在胸前,神情憔悴,看来苍老疲倦。他椅背后站着一个佩刀大汉,目光冷静中带着凶悍,不停观察李百灵和小关。这佩刀大汉背后是一座屏风,小关猜想屏风后必定有人隐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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