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便把担子放下,坐在路边等侯、果然、约莫在半盏热茶工夫之后,远远就望见苏天祥从山坡上施施然走了过来:墨鱼等他走近,站起身来,干咳了一声道:“老先生请留步。”苏天祥见是两个乡下人,脸上先就带点不屑.大刺刺地问道:“你干吗挡住老朽去路?”墨鱼抱拳一礼,唇角挂着邪里邪气的笑意:“小的知道您是位风水先生,想找您看看风水。”“老朽有急事要办,现在没工夫!”苏天祥显得不大耐烦,—边迈步想继续前进。墨鱼连忙伸开双臂,拦住去路,一边笑嘻嘻地说:“小的不是白请先生,你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苏天祥越发透出鄙夷之色,看都不看墨鱼—眼:“老朽办事的价钱很高,只怕卖了你的所有家当也不够用。”墨鱼依然表现得低声下气:“不管多少.您尽管开出价码,若是卖了房地不够,即使卖上这条命,也没有关系!”“想的倒不错,你那条命,能值多少?”“不管值多少,父母把小的养了这么大,总是破费了很多,至少小的可以一辈子给你作牛作马,把您服侍得舒舒服服……”苏天祥摇摇头,发出一阵冷笑:“小子,有这个必要么?老朽看风水的对象,都是些显宦巨贾,武林大豪,他们的宅第坟墓,才值得花大把银子选择风水,趋吉避凶,像你这种乡下人,本来就是荷锄担柴的命,还有什么风水好看?”墨鱼语气还是保持得十分平和:“您的话我有意见、将相本无种、好汉不怕出身低,说不定您给我看过风水,小的几年后就可以做大官,等我当了宰相,说不定也会提拔提拔您老!”“做你的白日梦,真是一派胡言!”苏天样越发不耐:“老朽凭堪舆之学。名满大江南北,队不和乡下人打交道.你知道我是谁!”“小的当然知道,您老姓苏,大名天样,对不对?”苏天祥顿时脸色—变:“你怎会知道老夫的名讳?”“小的不但知道这个,而且知道您方才到过天香居,见过玉娘子,并且要给她在花园里摆下迷阵图,有这回事没有?”这一来苏天祥更加吃惊。心想这小子莫非是真人不露相?是来找碴的,他的道行,不知如何,这倒要小心一二。心里盘算着,语气不免也就稍稍软了下来:“小于。你要看什么风水,等老朽把玉娘子事办完以后,再到府上效劳。”“舍下的风水,可以暂缓一步,小的此刻只希望你老人家答应一个要求。”“你有什么要求?”“求你老人家别在玉娘娘的后花园里摆布迷阵图,并且最好摆一座另外的阵。”苏天祥不动声色:“你的意见另外摆一座什么阵?”“摆一个有人进去之后使玉娘娘无法发觉的阵。”突见苏天祥双目精芒交烁,阴森森—笑,大喝道:“好啊!差一点儿把老朽蒙住了,原来你就是那窃贼?”他说着视线又掠向小关:“你这小子大概也是窃贼?”小关仍坐原地,微微一笑道:“苏天祥.还认识在下吗?”苏天样砭着两眼呆了一呆:“老朽看你小子有些面熟。”小关又是一笑:“上次没宰你老小于,保过了白虎闯过了青龙。”苏天祥终于想起这人是小关,大惊之下,急急转身往天香居方向急奔:墨鱼岂能容他溜掉,跟过去飞起—腿,当场踢了个狗吃屎。苏天样刚翻身,早又被墨鱼一脚踏住,只好咬牙咧嘴的仰卧在地上不动。墨鱼嘿嘿一笑,先俯下身去,左右开弓,甩了两记耳光,才沉着嗓门说:“苏天祥,我把你这狗娘养的老王八蛋,瞎了狗眼,你可知道老子是谁?”“我……我……”苏天祥“我”厂半天。依然“我”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是你祖宗!”墨鱼倒是一“我”就“我”出所以然来。苏天样脸色憋得有如猪肝:“你……你想做……做什么……”“老子想宰了你!”墨鱼把踏在对方前胸那只脚加重了力道:苏天祥立时口吐白沫,连肚子里的胆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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