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忖道:“假如我一抵中原,便先去瞧瞧许灵珠,这刻无疑她已是我的禁脔了,唉,空自错过了许多时日,目下许灵珠听说已不知去向了。”他心头烦躁起来,传令召花蕊夫人上台。她在火炬明如白昼的台上,玲珑的曲线,美妙动人的身段,娇艳无比的容颜,更加使人看得清楚。因此全场之人,目光集中射在她身上。唐天君缓缓道:“请问夫人一声,许灵珠在什么地方?你能不能找到她,带来见我?”花蕊夫人宛如被他迎头泼一盆冷水,因为她原来以为他业已入迷,所以把她召上台来。她的想法中不但可以勾引这个天下第一人,成为自己最有光彩体面的面首,同时亦可能径行择为天下黑道邪教的盟主。哪知他问的竟是许灵珠,因此花蕊夫人不禁想道:“奇怪,姓许的婊子他又没见过,如何有这么大的魅力?叼,是了,他见我如此令他动心,而据杨晋说,许灵珠比我更美,所以他移情到她身上,务求一见,唉,假如我当日杀死了她或是使人奸淫了她,则她已变得一钱不值,与死无异,便不能与我媲美了,偏生我有意让她继承赤身教教主宝座,才让她修练化阳指,以至她凑巧的逃走了。”想起了自己的失策,她几乎要打自己两个嘴巴了。她望住唐天君,道:“她被谷沧海救走,从前妾身也曾把内情票告过了,少宗师可还记得?”
唐天君笑一笑道:“我不过是顺口问一问而已,其实呢,我有意要你走近些,以便仔细多看你几眼。”他的声音,只有邻近几个人听得见,包括屠师娄大逆在内。娄大逆顿时燃起了熊熊妒火,讨道:,天字第一号说过,他要助我击败她,将她收为内宠,供我半生欢娱。但这厮居然动了心,我岂不是落空了?”但见花蕊夫人向唐天君淫媚一笑,极是销魂蚀骨。她道:“哟,想不到少宗师讲起笑话之时,这般风趣。妾身只是蒲柳之姿,岂敢妄想得到少宗师的顾盼?”她不但淫媚无比,连口才说话亦是第一流的,使人既开心,又不肉麻。唐天君目光突然移开,仰望天上的星斗,过了一阵,才把目光投回她身上,淡淡道:“夫人好说了,世上之事,往往有了定数和缘份,难以强求。”娄大逆得过谷沧海的命令,兼且感到目下真是千载一时的良机。如果再不乘时而动,等到他们两人讲妥了,那就再也没有插手的余地。因此他突然说道:“少宗师,这下一场出手的,在下必定有分的了?”唐天君颔首道:“当然啦!”娄大逆略略提高声音,道:“少宗师周知明鉴天下之事,因此在下不必装作,在下非常渴望能够向花蕊夫人请益。这本是迟早将会发生的,鄙意以为不如趁早了结,尤其是机会难得,当着天下英雄同道之前……”唐天君眼睛一眨,欲言未言。孙红线笑道:“啊,娄兄居然看好赫家兄弟,生怕他们把花蕊夫人压倒,使你失去这个机会么?我倒要请教一下,凭哪一点你认为赫家兄弟可能赢得这位花蕊夫人呢?”这个问题的提出来,一则已解释了娄大逆的挑战行动。二则惹起了全场之人的兴趣,莫不伸长颈子,听那娄大逆的答复。唐天君也不例外,道:“红线问得好,你可是有所见而云?”娄大逆目光往赫氏兄弟身上扫过,然后说道:“在下听说他们兄弟如今尚是纯阳之体,一辈子苦修童子功,不近女色。”他顿挫一下,使众人更加集中注意力聆听,才又说道:“若论纯阳武功,赫家昆仲,比之从前大有精进,这是不争之实。因此,如果花蕊夫人不能发挥媚功魅力的话,单在武功上争雄斗胜,只怕她反而因为分心施展媚功,遭遇到败绩。”他的分析,甚是精僻,并且替自己开了一条后路。这便是他盛赞赫家兄弟武功精进的缘由了。待会儿他诈败之后,人人受此先人为主的影响,必定觉得是顺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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