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等各方面都无懈可击,曾经和云湛亦敌亦友的前任南淮捕头安学武,就是一个隐藏的天罗。
云湛自己所属的天驱,全称叫“天驱武士团”,但这个名字其实并不精确,因为天驱的成员无所不包,并不局限于武士。天驱所信奉的宗旨是“守护安宁”,也就是说,他们立志消除战争,维护大陆的和平。
“当然了,这样的口号听来漂亮,实则遭人痛恨,所以你们天驱总是遭到君主们的剿杀,直到现在还在公开范围内被官方禁绝。”石秋瞳颇带一点幸灾乐祸地说。
云湛点点头:“而辰月教,就是天驱的死敌了。因为辰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在九州挑动战争。不过辰月的教义一向不为外人所知,流传下来的猜测也大多模糊,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辰月追求一种混乱中的均衡。他们既不希望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力量压倒一切一统九州,也不喜欢看到一潭死水昏昏欲睡的和平——就像现在这样。在他们眼里,世界就像是一潭池水,众生则是池水中的鲶鱼。”
“鲶鱼?”
“是的,鲶鱼。如果鲶鱼们始终平和相处,就会渐渐失去力量变得瘦弱;如果出现一头过于粗壮霸道的鲶鱼,其他的同类又都会死。所以辰月教一直所做的,就是维持九州世界的力量均衡与所谓‘活力’,今天他们支持这个君主,明天又会改投下一位王侯。相当有意思的是,历次战争中,并非没有君王看穿辰月的企图,但辰月所能提供的从战略到情报再到秘术的帮助实在太诱人,以至于他们明知道这只是个甜蜜的陷阱,却仍然接二连三排着队往里跳。比如你老爹。”
“真是辰月教的话,可就不奇怪了,”听完云湛的汇报,石秋瞳也有了一种眉毛拧到一起的感觉,“怪不得我老爹那么有信心。我看过以前的史料,辰月教是每一次乱世的重要幕后推手,只不过他们从来都不是只帮助一家,假如谁的力量过于强大了,他们就会反过来制约。老头子不会没有听说过这些。”
“但是谁都想赌一把啊,”云湛说,“谁都觉得自己可以先获取辰月的帮助,然后再把他们一脚踢开自己强占先机,可是谁的动作都快不过辰月。”
石秋瞳悲哀地摇摇头:“你说的倒也没错。”
“也就是说,试图刺杀你的人也是辰月了。你一力阻止这场战争,毫无疑问是他们的眼中钉。为了那个可笑无比的信仰,他们可是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愿意牺牲的,”云湛说到这里哼了一声,“显然你那野心勃勃的老头子也传染了一点他们的狠毒。”
石秋瞳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恨意。云湛接着说:“而且我们这次所面对的,是我生平遇到过的最危险的敌人,辰月教主木叶萝漪。她是个心机深沉、诡计多端的角色,尤其擅长伪装自己的真面目,连我这样阅人无数的老手都曾被她蒙蔽。现在萝漪出现在了南淮城,我和她又将故友重逢,那可真是一个要命的威胁。”
“这更要命的在于,上一次你们两人之间不过是个人的对抗,现在却牵扯上了国家战争,”石秋瞳不无忧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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