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是什么早已死去的先祖的。他紧抓住它们,就像是卡勒姆现在正紧抓住那把刀的刀刃,随着抓得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深地割伤了他。卡勒姆知道阿尼姆斯能对一个人的心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险些也毁坏了他自己,而他来到这里才刚刚几天。他父亲的力量简直让人震撼。卡勒姆松开抓住他父亲衬衫的手,放了下来。卡勒姆松开那银色、细环相扣的链条,注意到自己手指上被它绑得太紧的地方留下了细小的红点。他将它戴在他父亲公牛般的脖颈上,动手将它扣好。他的手指颤抖着,仍然拿着那把刀刃。有一个人曾用这把刀杀死了另一个人的母亲。卡勒姆轻轻地将手在他父亲的肩上放了一会,直视着他浑浊的双眼。“我会的。”父亲与儿子,被一个女人的血和爱所维系,她的笑容曾填满了两人的心。他们彼此对视了片刻。随后卡勒姆转过身,将刀放在一张床上,平静地走向门口。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一名警卫在门口等着他。卡勒姆告诉他自己想去哪里,那名警卫点了点头。卡勒姆沉思着过去、现在和未来——有些并不属于他自己——尝试着专注于将要发生的事。警卫踏入一间小小的、有几扇门的圆形房间。这是一间机房,卡勒姆曾经来过。其中一扇门就通往他的目的地。但在那名警卫踏入机房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模糊地一动,警卫随即像块石头一样倒了下来。
一条薄薄、银色的金属或是木头从他的脖子上戳了出来。某种内在本能警告了卡勒姆。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之前,他的双手已经抬到了喉咙口,手指插在皮肤和那条绕住他脖子拧紧的细钢丝之间。如果他的动作稍微慢一点儿,他现在就已经死了。正当卡勒姆和未知的袭击者缠斗在一起时,他发现这位意图谋杀者并不是孤身一人。他认出了林和另外几个当时站在公共休息室估量着他的人。现在他们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刺客同胞搏斗着要杀死卡勒姆。他瞥见一缕白色,意识到他之前错以为是看护的那个女人实际上是病人中的一名。他们谨慎地计划了这事。而卡勒姆意识到这计划也许会成功——铁丝没有切开他的喉咙,但也将他的双手紧紧地拉到喉咙上,逼迫他加入到对自己的扼杀之中。如果他没法逃脱的话,马上就会失去意识了。卡勒姆将他的右手从铁丝下面滑出来,重重地给了袭击者一记肘击。他击中了柔软的下腹部,得到了一声短促的闷哼。他飞快地交换双手,左手手肘撞在袭击者的脸上。拉扯感松了一些,足以让卡勒姆转过身,抓住内森,与他一起朝紧闭着的门撞去。内森执着地抓着铁丝不放手,哪怕卡勒姆用手掌按住内森的脸颊迫使他后退,他仍然不断地将铁丝拉紧。当这男孩的手臂伸到极限的时候,卡勒姆冲对方的臂弯处狠狠砸了下来。他的手松开了,但内森拒绝投降。他疯狂地攻击着,扭动着想要从卡勒姆紧扣的手中脱身,但卡勒姆不会放开他。他用一条健壮的手臂绕住内森的喉咙,让他窒息、就像是内森试图对卡勒姆自己做的那样。门猛地打开,警卫们夺过了这场战斗的控制权。安全负责人麦克高文冲向卡勒姆,警棍高举,瞄准着内森。卡勒姆的一只手臂仍卡在内森的喉咙口,而另一只手抬起,在警棍击中这个男孩的头颅前一把抓住了它。在止住警棍暴烈攻击的同时,他放开了内森,双眼紧盯着麦克高文。更多的警卫涌入了房间,冲向刺客们——即便是那些只是站在旁边看的人。两名警卫将内森反扭住,拖了出去。他挣扎着,冲卡勒姆大叫:“你会杀死信条的!”卡勒姆看着他离开。他抬手从脖子上抓下那简陋的绞索,将它扔到地上。麦克高文仍旧用那双困倦的眼睛盯着卡勒姆。卡勒姆平复了呼吸,冲一扇门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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