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文衫青年杨声道:“千帆!可让我逮到你了!”展千帆含笑迎上去,“浩威,你可是遇到什么绝色佳丽,眼珠子亮得出奇?”“高!斑!斑!”来人拍掌大笑:“千帆,你何不改行去当个腰半仙,保管是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得了!你“方浪蝶”既然寻上我“展逐香”,还能有什么正经事儿,可惜你时候拣得不巧,今儿正逢我阮囊羞涩,少不得只好却步章台了。”“省省吧!”方浩威挥袖笑道:“你别在我跟前叫穷了,浔阳江面一块玉、“展家船坞”的二少爷,哪儿会气短金帛。就算你一时两袖萧条,也自有我方浩威为你打点,绝不会让你壮士无颜。走吧,千帆,别辜负了佳人美意,徒留一身情伤。”“慢着!”展千帆搭住方浩威的肩膀:“这话怎讲?”欢场欠真情,赌场尽仇家,展千帆竟把姓方的当朋友,他怎能不上当!只听方浩威道:“今天江面上来了一位色艺称绝,艳冠群芳的美女,名唤掬欢,此女曾泊舟洞庭,扬歌太湖,一曲缠头千金价。她不但胸有锦才,腹蕴珠玑,在她的“吟香小舱”,当称进出无白丁,往来皆俊杰,眼界奇高,矜夸傲世。可是她今儿个一到江州,劈头第一句话,便是先问起咱们浔阳的佳公子展家二少君。”“咦?”展千帆耸耸他那又挺又直的鼻子,笑嘻嘻地说:“怪哉!敝哉!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儿咧!”方浩威拉链展千帆直驱江边,道:“岂只带酸,还带苦哩!”信儿眼巴巴看着展千帆朝向江堤前进,一路上居然还能谈笑风生,癫得十分的轻松自在,彷佛没事儿似的,而信儿嘴上不敢说,心里却叫苦不已。展千帆的父亲也就是“展家船坞”的瓢把子展毅臣,掌九江地界七成以上的船舶航运,一向称雄于江上,名功于武林。他为人刚烈如火,驭下极严,打从承袭家业以来,以二十五年的时间,将“展家船坞”由一个地方性的修船工作坊,挤跃成为长江水道的四霸天之一。这长江水道的四霸天,指得就是长江水域中四国最具实力的水上帮盟赣境的“展家船坞”,皖境的“绿衫会”,两湖的“石船帮”以及巴蜀的“三洙会”。这四个帮会虽然各有各的势力范围,然而他们全都是仰赖长江水运在讨生活,难免有借道过境的情事牵连,为了促使船行顺畅,所以他们一向互通消息,彼此往来。而掌舵的四个帮会的四个灵魂人物;撇开展毅臣不谈,另外三人分别是:“三洙会”会首谭伯华;“石船帮”情主姚立天以及“绿衫会”首领邢重石。
谭伯华身长八尺,轻功奇佳,舞得一双金链,打近巴蜀无敌手,别号“冲霄鹤”。姚立天以水性见长,能伏活水底三昼夜而不现身,故人称日“长江矫龙”。邢重石美称“金甲神”,是个着名的大力士,曾径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天候下,单掌撑抵断桥石墩,勇攻一船无辜,被传为江湖佳话。展毅臣素以剑术精湛,称雄于江南武林。他在十八岁那年,仗剑诛杀了当时作案多起、杀人如麻的独行大盗钟作,当消息传出,官府大悦,百姓额手,黑道变容,白道称庆,声名为之大噪,喝着如潮水般涌至,而“展家船坞”也因此水涨船高,跟着便而显名江湖。五年后,展毅臣的父亲展怀远,因病缠身,处理船坞事宜常感力不从心,遂将“展家船坞”传于独子经营。当展毅臣接掌家业之后,便开始朝航船运输探路,两年后,他以一艘船,开始第一次的运输生意,为“展家船坞”的事业前途划开了新的里程。未几,展怀远病逝,其后的六年间,展毅臣的生活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展家船坞”在他的努力不懈经营之下,事业蒸蒸日上,成绩斐然。可是他年愈三十,中馈犹虚,他自个儿不急,却让他的母亲展老太君晋若菡,伤足了脑筋,担足了心。就在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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