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咛一声,便闻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八角亭内的两个人立即分开;只见一个青衫伙计,挽着双袖匆地走来。江柳迎在亭子出口,道:“什么事?”那人先是打个千,低声道:“下江来个老千,手段高明,王师傅命小子来知会小姐一声。”“我去看看。”江柳要走,展二少也起身道:“我再摸几把,什么样的老千也该去见识一下。”于是,三人一同往前面第二进大院走去。展二少低声对江柳道:“今晚房门休上闩!”“休想!”“残忍呐!”他暗中捏着江抑的手。
开赌坊的姑娘不怕吃豆腐,如果用反制手段,往往寸吓退吃她豆腐的人。江柳对于这位展二少便采取此一态度,她不抽回手,却吃吃地笑道:“二少,你很喜欢我了?”“这话问得多余。”“好吧!澳明儿我去“展家船坞”拜见你家展老爷子。”“干什么?”展二少听了一楞。“问问他要不要我当他的儿媳妇呀?”展二少立刻松手了。他急急的摇摇手,笑道:“我投降!”“怎么了?”“你明知我来这近儿是瞒着我家,而你又决心女光棍打到底,九江镇上何人不知!”江柳吃吃地笑了。□□□第二进大厅上,五张桌上的赌客足有七十多人,如今全集中在正中间那张最大的台面四周,有一半却是在看热闹。□□□丝绒布铺设的台上,一共堆砌两块黑砖,那当然不是砖,而是整齐得宛如刀切的牌九,净光发亮。一个面色苍白而双目精光炯炯瘦削年青人,穿一件暗花底绿绸长衫,上罩天蓝马挂,小口袋一条金链子垂在外面;双袖挽起半尺高,露出两手无名指上套的大金戒指,正潇酒无比的运用十指,把堆砌的一堆脾九分推出来。奇怪的是,这位帅气十足的年青人,把一块十两重的金块拦在桌子中央。他解释得很妙,因为,把骰子掷在金块上有弹力,任谁也无法操纵骰子,便也不虑推庄的人作手脚了。围在四周的赌徒立刻把银子下在桌面上,那是无法估计的赌注,因为,就天门便堆了十几块金砖。再看这位新来的庄家,身前放了一个小皮箱,里面尽是金砖银锭。大伙儿就是冲着他那只小皮箱子,才挤过来的。这种人如果当庄家,是最受欢迎不过了。现在,赌坊的女主人来了。展二少陪着一齐来到这间大厅上;早有两个赌坊汉子迎上前去,只不过江柳示意他们不必开口,她拉了一把高脚椅子,高高的坐在椅子上,遥遥的望着这人在推庄,展二少徒也遥遥的望着。一陈扰嚷中推庄的年青人已把“如意赌坊”的管帐的请来了,因为他输了不少,他皮箱中的金砖要换成金元宝,以半两一两的最多。那管帐的按成份收小利,管帐的还走向江柳面前请示,江柳只点点头。年青人虽然输了大半皮箱金砖银锭,却也是面不改色、气定神闲。江柳就奇怪,这算什么老千?充其量是个标准的赌徒,有钱的大少而已。她正要回后院。但她身边的展二少却低声一笑,道:“这等机会,怎可错过,你等等我!”江柳一笑,道:“好象要凭些运气,展二少!你的运气好吗?J展二少呵呵笑道:“你马上就如道了。”江柳道:“身边方便?”展二少道;“不够再向你借好了。”随手在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千两银票。于是,展二少拨开人群。他挤到了天门。他发现这位推庄的人物有点娘娘腔的味道,如果把他改扮成女人,还真像。展二少微微一笑,一张千两银票押上了,虽然是大张银票,却并未引起推庄人的青睬,那人只是淡淡地一笑。骰子在金块上弹跳着,发出“叮”地一声响,静止下来是个三三对门,天门先取牌。展二少伸手拾起第一把牌,他不看,就那么地摊开了。咳!竟然是一个杂七配猴头,最大的“憋十”一个。再看出门,竟然是虎头配老九,二号欲“憋十”一个,那未门的一家又高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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