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安置一个人,所以这样的安排只可能是卜福作的决定。“我已经做完刺齐王的活儿了,谷里如果有什么其他安排,那么应该给我再发露芒笺或‘一叶秋’。就算你真是代主,没有实际通知我的令信,我也不是周围可以让你唤醒启用的洗影儿(以另外一种身份隐藏的谷生谷客),我又凭什么听你的、信你的?”卜福还是没说话,他的脸色变得怪异起来。“而且之前在广信有谷生谷客设兜拿我,我至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目前是何处境。没来由地又冒出个你来安排我做事,你替我想想,是否蹊跷?”卜福沉默了,那是一种心里虚慌且纠结的沉默。但这沉默并未持续太久,接下来的话应该是他早就权衡好决定要告诉齐君元的:“你猜的没错,知道你现在在金陵的没有几个人,就连刺杀齐王这件活儿都没几个人知道是你主持的,因为最开始的计划不是这样的。”这是一个本来应该可以让当事人非常惊讶的情况,但是齐君元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反而连语气都变得更淡了:“你的意思是说刺齐王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可做可不做的,而且和我根本没关系。我就说嘛,这么大的一件刺活儿怎么会在金陵城中连一个接应的都没有。那么给我的‘一叶秋’是假的?还是本来是给别人的,却因为某种意外才交到我手上的,是吗?”卜福并不回答齐君元提出的问题,而是按自己的思路述说:“这次找你做接下来的一件急活儿其实是我自作主张办的事儿,我从秦淮雅筑外一路寻迹到大石坝,然后再沿秦淮河边连查带问才找到你的藏身之处。的确,你有掩盖所有特征让人无法记住你的技法,但可惜的是你逃离的时间不对,那样一个早晨,而且是秦淮雅筑出了大事惊动整个金陵城的早晨。被惊醒的和刚刚开摊做生意的人都会记住这时候有某个人经过。即便这些人无法记住你的相貌,但他们却会记住你是朝什么方向去的。将一路几个人指点的方向串起来,找到你就不是什么难事了。”“为什么要找我?不会就是为了炫耀一下你看破我做的杀兜吧?”“当然不是,要不让你住在这里干吗?代主匣带来的是个极为艰难的活儿,而且很急。将我从影蜂儿指定为代主,其实对我眼下身份的掩饰并不利。而且这一仓促决定,来不及调动可用的谷生谷客,其实就算来得及也不一定合适。”“怎么可能没有帮手,护送代主匣的一组人呢?还可以唤起匣盖上告知的洗影儿。你不会告诉我没有护送代主匣的那组谷生谷客,匣盖上也没有告知召唤洗影儿的方式吧?”“没有,真的都没有。”“那是什么代主匣,你是在耍我吧?”“我说过了,此次刺活儿紧急,安排仓促。代主匣我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莫名其妙就出现在我的被窝里。但是我能确定那是真代主匣,以前在离恨谷中见过多次,你是妙成阁的出身,应该知道那匣子要不知道关键是无法模仿的。”“所以我成了你唯一可利用的选择。”“没错,我发现你的踪迹之后立刻发鹞信给谷里,要求谷里速传露芒笺指定你做此刺活儿。因为觉得这期间你有可能突然离开金陵,我今天才主动找到你,将你安置在此处伏波,静候露芒笺。”从卜福的态度可以看出,蹊跷的代主匣给他的是个非常重要的刺活儿,而且是要求极严格的刺活儿,不能顺利完成的话有可能会受到度衡庐无法想象的责罚。
“你我都清楚,指示我刺活儿的露芒笺未来之前,我都不归你调派。那我为何要听你的住在这里?”“这里比外面安妥。”卜福说这话时带着些苦笑,他也知道自己这借口伪劣了一些。“是可以让你心中安妥吧?你是怕我一旦离开了,即便露芒笺到了你也再难找到我。”“是的。”卜福并不否认这个事实。“而且你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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