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地笑个不休。澹台灭明急忙插口道:“你先说正经事吧,你还没有告诉我们,是谁告诉你云蕾的住址?”石翠凤笑个不休,道:“这不是正经事吗?”犹待取笑,忽见张丹枫面色惨白,久久不语,怔了一怔,急忙收口。周山民道:“明朝已派出使臣,就将到瓦剌来谈和了。”澹台灭明道:“这个我早已知道。”周山民道:“你猜使臣是谁?”张丹枫定了定神,忍不着问道:“是谁?”周山民道:“就是云蕾的哥哥!”张丹枫呆了一呆,想起云重素来对自己含有敌意,如今一来,自己和云蕾的事情更绝望了。石翠凤道:“怎么,你不高兴吗?”张丹枫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云重做使臣,那是最好不过了!”张丹枫说的倒非虚伪之语,而是出自肺腑。须知云重的爷爷当年出使瓦剌,牧马胡边,受尽折磨,而今中国由弱转强,由他的孙儿再来出使,这真是最痛快之事。何况云重一心为国,刚强能干,比他的爷爷犹胜几分,由他出使,可见于谦知人之明。张丹枫虽觉云重对自己的误会之深,甚是遗憾,但那是私事,故此听得云重出使,虽禁不住呆了一呆,却为国家深庆得人。周山民道:“云重经过雁门关之时,曾与我们相见,是他托我去向他的母亲报信,请她老人家到瓦剌京城相会的。想不到他的父亲还活着。伯母说,她等到云蕾回来时,再和他们父女一同上京。不必我陪了。”张丹枫听到“云蕾”二字,身躯微微颤抖,周山民瞧了他一眼,又道:“云重带了十八名御前侍卫做随从,另外还有几位女子随行。”澹台灭明奇道:“什么,还有娘儿们随行?”周山民笑道:“澹台将军,听说随行的就是你的妹子,芳名叫做澹台镜明的。”澹台灭明喜道:“哈,她也来了。想是我的堂叔,她的父亲洞庭庄主叫她来接我的。”周山民道:“一点不错,恭喜你们,你们都可以回国了。”歇了一歇,又道:“那几个女子都是你们澹台村的人,是你的妹子叫她们同来作伴的。”澹台灭明心道:“镜明这小妞儿倒想得周到,想是不愿孤身与云重一起,以免贻人口实。呀,丹枫如此郁闷,若然将镜明许配与他,倒是两全其美。”正自遐思,只听得周山民又道:“他们是天朝的使节,一路有人接待,每天只能走五六十里。也许还要十多天才能到瓦剌京城呢。我倒是为他们担心。”张丹枫道:“怎么?”周山民道:“两国在战乱之后,到处都有黑道的人物崛起。云重虽然带了十八名御前待卫,也得提防发生意外。在雁门关内,有我们传下了绿林箭,可保无事。到了雁门关外,那就非我们之力所及了。”澹台灭明道:“这次是也先有心向明朝谈和,明朝的使臣若在瓦剌境内出事,他也难以下台。”周山民道:“话虽如此,但也先奸狡,中外咸知,心腹难测。何况瓦剌也在四分五裂之中,未必都听也先号令,瓦剌的绿林大盗那更不用说了。还是小心提防的好。我就是想和你们商量,要不要派几个得力的人去接他们?”
张丹枫一直默默不语,听说至此,忽然叫道:“周大哥,石贤妹,我敬你们一碗酒!”端起大碗,一饮而尽。周山民、石翠凤愕然看他,只见张丹枫喝完之后,将碗一摔,哈哈笑道:“周大哥,我的马快,先走一步了。你放心,我担保云大哥平安到达瓦剌京城!”飞身上马,那马一声长嘶,放开四蹄,立刻绝尘而去。澹台灭明的坐骑是蒙古最佳的马种,犹自赶它不上,周山民与石翠凤的马那就更不用说了。三日之后,张丹枫回到瓦剌京城,但见街道行人熙来攘往,纷纷扰扰,争购粮食,原来是他们闻得风声,生怕也先太师与阿剌知院开战,故此先把日常所需要的物品囤积起来。张丹枫心中叹道:“若然天下升平,永无战事,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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