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名字的幽灵少女,搜集袁立海的信息就容易多了。
随便在网上一搜就有。
名字后面还带着生卒年月,诗人、作家、散文家、画家……一堆头衔。旁边还有张照片。
那年头的黑白照片有点失真,但相貌还是看得清楚。脸庞方正,五官英俊,的确和范海辛有几分相像,但看起来比他柔和许多,透着温文儒雅的书卷气。
袁立海的作品网上也能找到。
范海辛在国文上的造诣有限,新诗旧诗统统看不懂,散文似懂非懂,只觉得有点无病呻吟的矫情。倒是画作还让人看得舒服一点。
据说有两幅就收在白岱市博物馆,范海辛还抽空去看了实物。
幽灵少女当然也跟着去了。
一幅花鸟,一幅仕女,隔着玻璃挂在墙上。
范海辛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风格的确和幽灵少女那幅自画像有点类似。
幽灵少女则看得更仔细,直接就飘到玻璃窗里面去了。然后跟范海辛说:“……这是我画的。”
范海辛看了看画的落款,龙飞凤舞的竖排小字,他一个也没认出来。下面一个红色的印章倒是认出了一个“安”字,他想说不定还是受那个裱画的老师傅影响,先入为主有了“安澜”这两个字的印象,才蒙出来的。
署着安澜的名字,以袁立海作品的名义收在博物馆里,幽灵少女却说是她画的。
范海辛更愿意相信幽灵少女。
毕竟她都已经死了,诋毁一个同样死掉的人,还是她能记得的唯一的人,有什么意义呢?
但这样一来,事情就有点复杂了。
这幅画是幽灵少女画的,幽灵少女画的那幅“自画像”又被装裱店的老师傅一眼认成袁立海的作品。就是说,这并不是一幅两幅的问题,而是流传出来的袁立海的画,大概都是幽灵少女画的。
这算什么呢?代笔?还是剽窃?
范海辛看着幽灵少女,问:“既然是你画的,为什么会是袁立海署名?”
幽灵少女偏起头,像是在回忆,断断续续道:“……阿海字写得好……有一天我画完画之后……他握住我的手,在画上写了首诗。我欢喜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离我那样近,还对我笑了……他说,以后只要我画了画,他都帮我题字……”
——尼玛!
范海辛简直想直接骂粗口,这完全是骗小女孩的棒棒糖的节奏好吗?什么帮她题字,他都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自己的章了好吗?利用爱慕自己的小女生沽名钓誉,这也太无耻了一点。
“竟然没有人发现吗?难道以前没有人见过你画画?你的朋友亲人呢?”范海辛问。
幽灵少女摇摇头,眸中一片黯然,“我没有朋友……阿海也不让我见他的朋友,怕丢人……”
他霸占了人家的画,当然不想她见其他人。丢人?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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