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视的四名彪形大汉,这时候脸上的神色洋溢着一片不安,还有一丝丝惊骇。深深的一眼之后,她收回了目光,目光是收了回来,可是,她轻皱黛眉,又像在思索什么。车外的话声又传了进来。“嘿!娘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没有弓箭,要不然哪,就学那唐朝的廖礼,一箭把它射下来带回去养着玩儿……”“别他XX的吹了,就是有弓有箭,你会使么?”吹牛的那个笑了,是窘迫的干笑。但是刚笑没几声,那笑声突敛住了,随即换上了诧异而带着诅咒意味的话声:“这是他XX的哪个缺德鬼干的,在大路上堆这么一大堆石头,想干什么呀,让人翻车好看笑话,咦,瞧!那堆石头尖上还插着一根……一根鸟毛……还是白的……”“娘的,准是哪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堆的,没法子,停下车去搬吧,娘的,就别让我碰上……”车停了,大姑娘的美目睁得更大了,显见地,她那双黛眉也皱得更深了。再看那四个个彪形大汉,脸上的神色更见不安,惊骇之色也越见浓厚。车头,车辕上那个中年汉子跳了下来,勒好缰,插好鞭,就要去搬石头,后面那辆车上传了话声:“喂!前面的,怎么回事,干什么停车呀?”那姓赵汉子没好气地道:“问个鸟,想知道就爬过来瞧瞧!”嘴里说着,他转身就要去踢那堆石头,只听一个清朗话声由路旁那一大片高粱地里传来了出来:“踢不得,谁敢动那堆石头,谁就马上躺在那堆石头边上。”
姓赵的汉子吓了一跳,一收腿,转眼喝问道:“谁呀?”“我!”随着这声“我”,高粱地里白影闪动,那一棵棵比人还高的高粱一阵晃动,从里面洒脱异常地走出了个人。他,身材颀长,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衫,说不出有多么潇洒、飘逸,背负着手,举止像个斯文的公子哥儿。的确,单看那身材,那袭雪白的长衫,潇洒、飘逸的气度,他该是个罕见的俊汉子,美男儿。然而,可惜不能往上看,他那张脸,色如淡金,黄黄的,没一丝血色,像正害着大病,鼻梁高高的,很挺,不相衬的是那张嘴,两眼眼神犀利,还隐射一种慑人之感,而不相衬的又是他那双残眉!这么个人,这么一付长像,怎不令人惋惜,令人扼腕,连姓赵的汉子都怔住了,他瞪着眼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你是谁?”白衣客转眼间已到近前,手从背后伸了出来,那只手,五指修长,根根如玉,手里还拿着一柄折扇,他反手一指,咧嘴而笑,好白好整齐的一口牙:“我是我,你不是骂堆石头的人?就是我!”正愁找不着主儿哩,姓赵的汉子,一听这话,火登时冒了三丈高,原来瞪着的眼,瞪得更大了,往前猛然跨进一步,气虎虎地道:“好哇,原来这堆石头就是你……我还当是哪个熊孩子堆的呢,你这么大个人了,这是什么意思,快把这堆石头给我挪开,要不然……”白衣客笑吟吟地道:“要不然怎么样?”姓赵的汉子一卷袖子,发了横:“要不然我就揍人!”“揍人!”白衣客笑了,摇摇头,道:“石头要挪你自己挪,我懒得动手,也没工夫给你废话,去叫你车里的人一个一个都给我下来……”姓赵的汉子没说话,一听他不但不挪,说话还这么难听,抡起拳头就要揍人,而突然……白影一点由高空射下,像飞星陨石,只那么一闪,姓赵的汉子“哎哟”一声,抱着头往后直退。退了两步松手一看,天,不得了,手上有血,他脸色一变,立即叫了起来:“这……这只雕是你养的……”白衣客微一点头,道:“不错,它是当世罕见的异种,产自‘昆仑’绝顶……”姓赵的汉子道:“我不管它什么种,出在那儿,你叫雕伤人……”“怪我么!”白衣客笑道:“谁叫你动辄出拳,先动手打人,老实告诉你,它没啄你的眼,已算是天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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