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竟没有一点可供他推测的线索,诸如年龄,相貌,生活的习俗等。通常他碰见了任何人,第一眼望过去,总能或多或少地得到某些结论,但这个蒙面人却没有。
假如他要下令缉拿这个人,他的命令一定难以下的,因为在特征描述的项目中,他根本无法填写。如果填上黑布蒙面等寥寥数字,一定会笑坏了人。
他想了一下,便举步走回队伍。
陈公威道:“我已作进一步分析过了。如果那厮真是我认识的,应该不难查出。因为我所认识的人之中,是有这等身手功力的,我无有不知,但有这等资格的,可没有多少人,他们都不会做这种藏头露尾的事!”
林旭道:“那不是又没有下落了吗?”
陈公威道:“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你听我说。起初我确实困惑了好一阵子,幸而不久就想通了。有些人与我虽是相识,却并不熟,他人有什么本事,我亦未知。这一类的人倒是不多,所以反而不难查明!”
林旭大有五体投地之慨,道:“陈大人,天下之事只怕没有一样使您想不通的!”
他的话出自真心,任何人一听而知。纵然如此,陈公威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当下笑了笑,道:“林旭,别这么说,世上之事千奇百怪,人的智慧常有穷尽之时!”
他摆摆手表示不敢当得林旭的赞美,接着又道:“刚才我还未说完,这个蒙面人除了是我认得而不深知底蕴的以外,还有就是年纪不是很老,就是很少!”
林旭讶道:“为什么呢?”
陈公威道:“因为他这一方面下了不少功夫,只消看他一点皮肉,包括颈子和双掌,都不露出皮肉,可见得他存心要掩饰他的年纪!”
林旭喃喃道:“啊,不是很老,就是很小,这范围又缩小了很多啦……”
远处突然传来唁号,陈公威不动声色,甚至连目光也不转投过去。
林旭道:“也许是有关杜剑娘的消息……”
陈公威道:“不,若是有关她的消息,明则一片嘈闹,暗则无声传讯,哪有这样既没有**,又自然传讯回来之理!”
林旭讪讪道:“属下也该想到这一点,但心中太急切于得知那蒙面人是谁,不觉影响了判断力了!”
陈公威随口道:“你以后务必以理智处理一切变故,所谓处变不惊,庄敬自强,才可以长久立足于世,获得成就!”
一个捕快匆匆奔到,躬身行礼,道:启禀大人,刚刚府里接到消息,钦差大臣行期延误,明晨不经宣城。”
陈公威道:“辛苦你了,我知道啦!”
陈公威道:“因为太凑巧了,凡是很凑巧的事情,你不妨往坏处多想!”
林旭笑一笑,道:“这话如果不是陈大人口中说出,叫人如何能够相信?
好吧,咱们往坏处想,但坏到什么程度?”
陈公威道:“现在还不能臆断,走吧,收队回城,再作道理!”在晨曦中,这一群由陈公威挑选出来的公门高手,踏着朝露,迅快奔回宣城,一路上,他们都沉默无语。这是因为他们都有严格训练,不肯轻易谈论任务。
红烛高燃,大厅内明如白昼,筵席上已杯盘狼藉,肴核纵横。
席上一共有八个人,男女各半,女的一式花枝招展,打扮得十分艳丽。
男的有两个中年大汉,身材壮健,神态沉鸷。他们显然已喝了不少酒,每个人搂着一个漂亮小妞,可是他们不但没有醉意,还有时从那锋利的眼神中,透露出他们一直保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