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冲躲进她的衣橱。“没有,没有呀?”女仆回答。原来完颜鉴是看见客厅的地毯上有几片泥屑而引起疑心的。完颜鉴见那女仆面上似有惊惶神色,更加起疑,问道:“夫人呢?”女仆道:“夫人睡了。”完颜鉴道:“好,那你不必惊动她,我自己进去。帅大先生,请你跟我进去。帅二先生,请你在这里替我招呼客人。说不定会有不速之客到。”完颜夫人大为恼怒:“他怎能带个人闯进我的房间?”好在只是完颜鉴一个人进来,帅老大留在她卧室外面的一个小院子里。“夫人,夫人,你看看是谁来了?”完颜夫人本来是想假装熟睡的,但怕他在房间里搜索,只好装作给他吵醒,立即张开眼睛。“我刚刚想睡午觉,你来做什么!”“对不住,吵醒你了,你不高兴我来看你么?”“我一个人过惯了,用不着你来看我!”“夫人,这次我是亲自来接你回去的!”“在商州你还少得了姬妾服侍你吗?你若嫌我不守妇道,尽可把我休了。”“夫人,我自问并没有对不住你呀!你何必说这样气话?”“那就当作是我对不住你好了!”“夫人,过去的事不要再提,我知道你那次是为了避开耶律玄元才跑来京师的。我不怪你,我真的是盼你回去。”完颜夫人索性闭上眼睛。完颜鉴道:“对啦,听那丫头说,你似乎有点身体不适,不是什么大病吧?我去请个御医来给你看病好不好?”完颜夫人道:“用不着。我是老毛病心气痛。最怕和令我讨厌的人应酬,你让我一个人静养吧。”“夫人,怎么不见兰姑那个女儿?”他转过话题问道。“我早已把她送走了。”“送往哪儿?”“不知道!”这个答案连躲在衣橱里偷听的檀羽冲都觉得奇怪。完颜鉴道:“夫人说笑了,是你把她送走,又怎能不知道是送往何方?”完颜夫人道:“兰姑是钦犯的妻子,对吗?”
完颜鉴道:“不错,她是檀老贝勒的儿媳妇。檀老贝勒是因得罪先帝而弃职潜逃的。”完颜夫人道:“听说兰姑本人的身份也是非同小可?”完颜鉴道:“是的。她是南宋名将岳飞的外孙女儿。兰姑当然只是她的化名。可惜她的身份一直到了她死的那天,我方才知道。”完颜夫人冷冷说道:“否则,你早就可以拿她向你的伯父大人领功了,是吗?”完颜鉴不答,说道:“你提起这件事干嘛?我想要知道她的女儿……”完颜夫人道:“她的女儿是钦犯后代,我怕受她连累,因此我来到京师,就把她送给一个不相识的过路人了。我怎知她现今是在何方?”完颜鉴道:“唉,你怎么能这样轻易将她送给别人?”完颜夫人道:“是呀,我也是舍不得她,但我若留她在我身边,终究是害她性命。我既怕受她连累,又不忍害她性命,除了送给别人,还有什么办法?你要责怪,就责怪我吧!”完颜鉴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唯有摇头叹息的份儿。完颜夫人冷笑道:“你来京师的目的,现在我才完全明白。好了,你干你的正经事去吧,我还要好好的睡一觉呢。”完颜鉴道:“夫人,你别胡猜,我并非如你所想的那样狠心的人。”完颜夫人道:“好,你是个大大的好人,不好的是我。够了吧!请你让我安静一会好不好?”完颜鉴道:“再说一句话行不行?”完颜夫人哼了一声,背过身不理他。完颜夫人本来不理他,忽然听得悦耳的箫声。她回过身一看,只见完颜鉴手中拿的那支玉箫,正是耶律玄元当年给她的那支暖玉箫的仿制品。也正是她在出走那天,留给她的侍女飘香的那支玉箫。“这本来是你的东西,我给你送回来了,你喜欢吗?”完颜鉴道。睹物思人,完颜夫人禁不住激动起来,推开丈夫递给她的玉箫,说道:“东西你给我送回来了,人呢?”完颜鉴道:“你说的是飘香吗?这小丫头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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