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对方真个点着穴道,但柳元甲弹指发出劲风,已是震得檀羽冲的若干穴道隐隐发麻。不过檀羽冲从暖玉箫中吹出的罡气,也令得柳元甲的若干穴道隐隐作痛。论功力柳元甲是在檀羽冲之上,论点穴的手法,也不在檀羽冲之下。但好在箫长指短,俗语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在近身搏斗之中,柳元甲的手指未点到对方的身上,檀羽冲的玉箫已是指到了他的要害。激战中檀羽冲一下移形换位,用玉箫使出刺穴的剑法,刺向柳元甲腰背的精促穴,柳元甲闪得稍迟,“嗤”的一声,上衣给玉箫戳穿小孔。柳元甲喝道:“檀贝子,你心里也该明白,论点穴手法,你是胜不过我的,你莫以为仗着暖玉箫就可以取胜,我劝你莫要逼我使出杀手!”檀羽冲喝道:“废话何必多说,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正在打得吃紧的时候,忽听得喧闹之声。有人喝道:“什么人胆敢乱闯!”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我是来求见贵庄主的,这是我的拜帖。”“钟不鸣?”接近拜帖的那门子一看上面的名字,就哼了一声说道:“这名字我从没见过,你是庄主的朋友吗?”钟灵秀躲在檀羽冲背后,檀羽冲正在奋力抵御柳元甲的强攻,她处在两大高手拼斗之中,有如小舟之在波涛汹涌的海洋,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神去仔细听外边的吵闹?但“钟不鸣”这三个字她是太熟悉了,那个人又是高声念出来的,她虽然没有留心去听,这三个字亦已听进她的耳朵,令得她心头陡然一震了!“爷爷你莫过来!”但她的声音怎能传到爷爷的耳朵。钟不鸣倒是听见了屋子里面的厮杀声了,一急之下,推开那个门子,就往里闯。他一踏入院子,有个打手就冷笑道:“好,请进去吧!我要请你进鬼门关去!”“秀儿!”一声惨叫,钟不鸣被那打手在背后偷袭,登时倒地!钟灵秀本来是个聪明懂事的小姑娘,但她一出生便与爷爷相依为命,忽然听到了爷爷对她的呼唤,那最后一声的惨厉呼唤,你叫她如何还能保持心智灵明?
这一声惨厉的呼唤,登时就好像爆炸开了她的脑袋,令她消失了理智了,她尖叫:“爷爷!”不顾一切,冲出屋子。她脚步一踏出门外,登时就有几个人跑上来捉她。钟灵秀火红了眼睛,刷刷刷连环疾刺,那几个人也是料不到这小姑娘竟有如此本领,大意轻敌,空手捉她,给她刺伤了两个。一个门客道:“庄主只说要捉活的,可没说不许伤这丫头!”拔出腰刀,一招“顺水推舟”自钟灵秀的右肩削下。这一刀若然给他砍中,钟灵秀的一条右臂只怕就要保不住了。钟灵秀身躯一矮,这一刀变成了从她头顶上方削过。钟灵秀感觉头皮一阵沁凉,不理死活,一剑就斩过去。这一剑正中那人的膝盖,那人没砍掉钟灵秀的手臂,半条腿反而和身体分家了。可是钟灵秀还未能挺起身来,已是给另一个抓着。这人用的是大擒拿手法,抓着她喝道:“好狠的小丫头,我不杀你,也得扭断你一条手臂!”正在施展分筋错骨手法,忽地有个“飞人”向他撞来,原来檀羽冲亦已冲出来了。不过,这个“飞人”却不是檀羽冲。檀羽冲不愿多伤性命,对那些一窝蜂围拥上来的庄丁门客,他用的也是大擒拿手法,不过他一抓着就甩出去,转眼间给他甩出去六七个。“飞人”撞着同伴,连环碰撞登时倒下了十七八个之多!给他杀开了一条路了。抓着钟灵秀的那个门客,就正是给飞人撞跌的。钟灵秀脱出掌握,仍然向前飞跑,边跑边叫:“爷爷!爷爷!”檀羽冲叫道:“秀妹,你醒醒,不可乱……”他的话未说得完全,一股劲风已是从他背后袭来。柳元甲追了出来。这股劲风乃是他的劈空掌所发。钟灵秀叫道:“爷爷,你怎么了,你应我呀,你应我呀!”她已经发现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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