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的手上。
余斌品就像没有痛觉,既不叫疼也不缩手,从地上抓起一把稻草,慢吞吞擦掉手上的粥,温和地问:“这位大爷,小生不知有何出得罪了您?您说出来,我可以改的。”
“你们这些死囚犯,横竖都难逃一死,何不在临死前把自己弄得稍微舒服点呢?”狱卒答非所问,但纬苍然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了。这是死囚牢中的狱卒常玩的花样,若是囚犯们给他们使点金铢银毫,他们就会让你好过点,甚至于违禁从外面弄些好酒好菜来;但如果不给好处,他们就会尽情地折磨你,反正将死之人也不会有谁去关照。
余斌品微微一笑:“您要是早说清楚,不就半点麻烦没有了吗?”他探手入怀,看来是掏摸着什么。狱卒一喜,忙伸手去接。他知道,虽然此处为死囚牢,但天下之事都脱不开“打点”两个字,这个死囚身上能留有钱财,也不足为奇。
死囚的右手慢慢伸了出来,但手中却并没有金币银币。狱卒一愣神间,那只手已经如闪电般探出,在他的双肩上各点了一下。这两下准确地命中了他气血运行的节点,令他双臂酸麻,暂时不能动弹。
就在狱卒错愕万分之际,余斌品的左手已经从栅栏的缝隙中硬挤过去,捏住了他的下巴,轻轻一用力,喀喇一声,下颏应声脱臼。余斌品空出来的右手此时端起了那半碗稀粥,全部倒进了狱卒的嘴里,居然一滴都没有浪费。
狱卒痛得满地打滚,但由于舌头被烫坏了,一时说不清楚话,只能发出野兽般呜呜咽咽的声音,其状颇为凄惨。余斌品却神色不变,轻柔地说:“你看,连我的口粮都全部孝敬您了,这样的好处,足见我的诚意了吧?”
此时其余狱卒听到声响,进来将那倒霉蛋救出去,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了的恶棍,竟然无一人敢对余斌品稍有呵斥,更不必提惩罚了。等他们离开后,余斌品懒洋洋地在床上一靠,忽然听到隔邻有人对他说话:“多余了。”
余斌品仍然彬彬有礼地问:“请问,什么多余了?”他一面说,一面慢吞吞地来到了两间囚室交界的墙边,双手快速抓握,活动着手指。
“点他手臂,多余,”对方说话很简洁,“耳后有一处,点则晕厥。”
余斌品僵住了,双眼慢慢眯成一条缝。他透过墙缝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自己的这位邻居,这是个高瘦的羽人,虽然身上的囚服肮脏不堪,但头脸和头发都打理得干干净净,和一般蓬头垢面毫无生气的死囚不大一样。此时他正躺在床上,面朝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余斌品能够感觉到,他也观察着自己。
“受教了!”余斌品回答,“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纬苍然,宁州虎翼司高级捕快。”对方回答。
虎翼司?余斌品一怔。他知道羽族的所谓皇朝是由多个城邦联合而成,但虎翼司并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城邦,而是由羽皇直属管辖,其中的人物个个绝非一般。他脑子里一激灵,忽然想起了此人的身份:“您就是在花船赏上一箭射死了楚净风的那位刺客?”
此后两人开始慢慢熟络起来。这位余斌品向来与官家作对到底,对于纬苍然这种敢在虎口拔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