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布猩猩划破开来,破布飞了一地玲玲还不罢休,软剑乱舞,把一屋的风铃悉数新落于地,眼中杀机满布。那胡管与她并不熟悉,见她年纪轻轻,腰上所挂之小小金属环颜色竟也是白色,与自己已是平起平坐,本是暗自惊奇,现在看她眼中杀机如炽,方才明白过来。他知道这女子心中必是盛满了无限的恨意,似乎与她为敌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世界!所以她才痛恨整个世界。一个与整个世界为敌的人,要么已经疯了。要么就是毒如蛇蝎。玲玲并没有疯。所以胡管见她便如看到一条巨毒无比的母蛇的感觉。
倏地,玲玲一声惊叫:“床底有声音!”床底哪里有声音,至少,玲玲未听到有什么声音。但如此一喊,胡管便已飞身扑向那奇矮无比的木床,手中兵器匹练般的电闪而出。他用的是一柄猎燕叉,但比一般的猎燕叉细长。一柄能捕猎飞燕的叉子,这次又能猪到什么?猎燕叉刚一触及那木床地上,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只听得一阵机簧声响起,如骤雨袭过,然后那木床四周的木柜小门急速弹开,每一扇木门中弹出数枚暗器,其疾如流矢,全向胡管身上飞袭而来!在玲玲看来,这便像是一场可以狂扫一切的骤雨卷向一棵孤零零的小树。小树是遍体鳞伤,几被连根拔起了。胡管一听到那机簧之声,心中便知不妙了,再听见暗器破空之声,他便绝望了。他知道躲也无用,那么多的暗器已是密得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一般,莫非他还能变成一只苍蝇从这网眼中飞出去不成?他现在所能做的事只有尽可能把身子缩小,再缩小。唯有如此,身上中的暗器才尽可能少一些。当然,他还来得及在心中骂一句:“贱丫头,其心如蛇!”他骂的自然是玲玲,骂完了这一句,他便死了。死的样子很不好看,全身布满了暗器,就像滚了一身沙子的癞皮蛇。玲玲身上已有冷汗渗出,凉嗖嗖的。她已通过胡管的一条命试出这床果然有异。但知道有异,她又能如何?她又怎会再冒险上去一试?即便是已无了暗器,里面真的藏着石敏与韩放,她又能胜得了她们么?于是,她便转身走了,走得毫不犹豫。她相信屋中定会有两双眼睛看着她这么毫不犹豫的走开,她要让石敏认为她并未发觉这床底下的秘密。然后,只要她与“玉笛”崔元、青城秀士晁勾三人一道合力将琴圣击毙,便可以与他们一道折回小屋。小屋子又重新安静下来了,只是多了一具尸体,以及一地的狼籍。床底下果然有两人从一条小缝中往外看,正是石敏与韩放,那缝内窄外贸,于是可以看清人的膝盖以下部位。方才,石敏与韩放躲进床底那个小坑后,玲玲与胡管接踵而至,当石敏听到玲玲的呼声后,又见另一个男人的脚跃起,便将设在下面小坑中的小拉环拉住,听到有利刃扎于床板上的声音,她便用力一拉拉环。上面一声惨叫。然后玲玲离去。但她却又不能冒险出来,因为按形势看,琴圣绝对凶多吉少,那么她现在出击,岂不是送死?她便在那儿静静地等待,也许,等来的只是死亡而已。韩放几次想冲出去,石敏都强力把她拉住了。她知道现在韩放的安危定是琴圣所最牵挂的。如果韩放有什么闪失,琴圣定死不瞑目。想到死,她的心便抽紧了。她知道琴圣此次能生还的可能几乎没有。一个身中巨毒的人能与“铁血王朝”中的“宰相”及别的人缠斗如此长时间,已是奇迹了。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所以时间过了多久,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死死盯着那条小缝,一只手握着铁环。她想:“能拼一个就赚一个吧。”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仍无人进来,甚至门外的打斗声也没有了。再后来,她终于看到两个人进来了,两个人都穿着男装,只是有一个却很奇特,竟穿了一双女人的鞋。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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