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右脚脚踝,然后在布条上打了一个活结。燕盼归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别让我哭,千帆,请别让我在这个时候哭!”展千帆抬越目光,注视着燕盼归,他的那一双手,还停留在燕盼归的莲足上,捏持着布结的两端。只是这会儿它们,却不可抑制地抽颤了一下。“我不愿你受伤!”展千帆站起身来,他的手掌紧紧地拳握在大股的两侧:“我宁愿自己重伤!“燕盼归睁开眼睛,她正好看见一副英俊强壮的身躯,投映在灯晕之中,而那种熟悉的神韵,飞快的勾出了另外一个影子,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更剌痛了她的心。燕吩归抿一抿嘴唇,将双手抵住床边,她正想坐起身来,展千帆已箭步冲过来,伸出手臂拦住她。“你快歇息!”燕盼归索性握住那只铁腕,借力坐越来。“千帆,你的伤势不轻,再不处理,恐怕会恶化!”展千帆按住燕盼归的肩头,然后他轻轻的扳开那双柔荑,退了一步。“忠儿也受伤了,我去瞧瞧他的情形。”话甫落,忠儿和他的声音一同出现在门口:“相公请宽心,小的只是划破一些皮,刚才连女侠已经替小的敷药了。”展千帆挺一挺背脊,转身走向门口。在门柱边,另外还站着连丝藕,她的清眸宛若丝绒巾上的黑宝石,在沉静里,绽发熠出熠的光芒,震撼了展千帆的心。“我来为你上药!”连丝藕的声言十分柔和,却具有一种安定性的力量。展千帆正待摇头,连丝藕却用目光阻止他的拒绝。“别逞强,二少君,未来还有更艰巨的道路要走,请为每一个企盼你的人,珍惜你自己。”展千帆的眼底掠过一道采,采又化为尊重。他抬起头,目光越过连丝藕的肩,正好看见陆翔青转过身子,走向船边。展千帆又怎么会知道,如今的“吟香小”,本与贼船一样,欲把他们带至另一个陷阱只不过掬欢姑娘却变了。她要小船溯江而上,竺掬欢又为什么会变了?她的哥在江下布了陷阱,如果小舟顺流而下,展千帆就惨了!此刻“在这儿放碇?”竺掬欢的声调不自觉地提高了。现在正是黎明前的时候,天地皆墨,四野阴沉,除了风声哀嗥,流水呜咽之外,就只有这一叶孤舟,在江中曳航。“这段江岸,尽是乏人问津的野枫林,荆棘遍地,草高及腰,展二少,就算您不在意,您也该估量展夫人的身子骨,可吃禁得起这一路的折磨。”“掬欢姑娘,麻烦你交代船哥儿泊舟江曲,展某自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