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香喷喷的枣糕,后来才明白过来,那其实是一把算筹……”
“求求你别说了!”王川捧着脑袋,神情十分痛苦,又怕惊扰旁人,不敢大声说话。君无行却不依不饶,追问下去:“河络族人从来不喜欢刺青,你纹这个图案,只是为了纪念自己被强行剥夺的过去而已。但塔颜部落一向是以推演星相而闻名的,你为什么那么仇视星相师?难道你认为,只有你们那些信奉真神的河络,才有资格……”
王川猛地抬起头来,脸色变得煞白:“你究竟是谁?你知道那么多我们部落的事情……你姓君!你姓君!你一定是那个人的儿子!”
这回轮到君无行吃惊了:“那个人?谁?也是姓君的?”
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奇怪,好似一只咸鸭蛋哽在了喉头:“不会是那个叫君微言的老混球吧……”
王川反而镇定下来,借着火光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你长得一点也不像君微言。”
“长相不能说明问题,”君无行叹息着说,“儿子不一定非要长得像老子的,假设这个儿子只是个养子的话。”
“你果然和他有关系,”王川的口气忽然变得很平淡,“不过你为什么不跟着他学习真正的星相呢?”
君无行想了想:“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我就是对这玩意儿没兴趣。”他顿了顿,扮了个鬼脸,“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小时候也一度很想学这玩意儿来着。但后来我发现,我的算学实在是太差,无论怎么也学不好,而算学能力是一个星相师的必备素质……”
王川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笑,但终于还是忍住了。不过看得出来,由于君无行确认自己并非星相师,他的敌意已经消除了不少。但他仍然固执地不愿意多说话,君无行也不能真的厚着脸皮磨他,只能怏怏地回去。
他小的时候的确曾随养父君微言去过塔颜部落。以他超人的记忆力,本来大部分路段都能记得很清晰,唯独其中最重要的一截路程,他和养父都被蒙上了眼睛,完全没看到。踏破铁鞋无觅处,他正在发愁那段路怎么办,就遇上了从塔颜部落出来的王川。然而他也知道,河络的心态完全不能以人类的方式去揣测。这要是个人类,多半就会抱着复仇的心态被他收买、煽动、蛊惑,最终同流合污了;但河络却很难真正存有背叛之心,即便已经被自己的部落所放逐。从王川说的话可以看出,他对于心目中的真神,仍然是诚心一片。
一个从塔颜部落出来的河络,却对星相师们深恶痛绝……君无行总觉得这件事当中必然隐含着什么外人无法想象的秘密。另一方面,河络族对一个族人采用“弃”的时候,也必然有着不容置辩的理由——被弃者一定犯有骇人听闻的重罪,这一点真是让他的好奇心象吸了水的海绵一样剧烈膨胀起来。
这之后的行程,君无行很自然地获得了种种优待。当然他也很懂得如何合理地、可持续地利用这种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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