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了,他就绝对不会客气。但敌人的实力也高得出奇。在叶寒秋剑招的逼迫下,他的步伐丝毫不乱,有条不紊地躲闪着进攻,并且随时准备用秘术反击。当年以紫玉箫为标志的杀手,大概就都得是这样的水准吧,岑旷想着。她毫不怀疑,这个人就是当年雷州叛军的一分子,也是紫玉箫杀手中的一员,能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强大杀手。这是岑旷有生以来见识过的最高水平的一场决斗,昔日的朝廷神捕和昔日的冷血杀手互不相让,针锋相对,绝不是叶空山那种半吊子功夫可比的。为了全神贯注地对付叶寒秋,这位深夜怪客不得不撤去了身上用以模糊他人视线的秘术,岑旷也第一次看清了对方的形貌。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哪!岑旷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虽然用长袍裹住了身体,但在激烈的打斗中仍然能看到胳膊和双腿,简直就是骨瘦如柴,一张脸更是形若骷髅,仿佛只有薄薄一张面皮裹在骷髅头上,加上被叶空山的飞刀割掉的残耳,形容恐怖至极。一个人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他一定经受过许多折磨吧,岑旷想,不是非人的折磨,不可能把一个人弄成现在这副戳破皮就能看见白骨的样子,但是……他竟然还活着,而且还能动手和人打架!那样的生命力,真是比他的长相更为可怖。院子里战况激烈,一时间,很难看清两人的胜负,但时间长了,天平就开始倾斜了。很显然,叶寒秋年轻力壮,体力更加充沛。而那个骷髅模样的怪客,虽然从死人一样的外表上无法判断年纪,但体力已有些不济。双方激战一阵子之后,他已经开始不住地剧烈喘息,动作也渐渐有些凝滞。叶寒秋趁此机会连环三剑强攻,刺伤了他的右肩。
这一剑更加重了怪客的劣势,他的脚下步法越来越显得散漫,身上也增添了好几处伤口。叶寒秋乘胜追击,换了一套招招抢攻的快剑,专门攻向敌人的各处要害。怪客更加难以支撑,突然脚下一个趔趄,下身露出了破绽。叶寒秋不假思索,一剑削向了他的右腿,眼看要把这条腿生生切断。岑旷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剑砍在右腿上,竟然发出“当”的一声,右腿丝毫未受损伤。那是一条金属假腿!糟糕了,岑旷心知不妙,这个独腿怪客自知体力不足,竟然是故意露出的那个破绽,为的就是引叶寒秋上钩。叶寒秋一剑砍在那条金属假腿上,立即感到全身一震,长剑被假腿牢牢吸住,一阵冰冷的寒流顺着剑身传到他的体内。他别无选择,只能撤剑,失去兵器之后,他很难赤手空拳地去和一个秘术师比拼。独腿怪客则抓住这个良机,骤然把精神力燃烧到顶点,以一记精确的音爆术击中了叶寒秋的双耳。空气爆裂发出的巨大响声,瞬间把叶寒秋震昏到地上。这就是捕快和杀手之间最终的差别:杀手更加狡猾,更加不择手段。独腿怪客狞笑一声,右手运起了不知是哪种秘术的蓝色光团,准备打在叶寒秋身上。就在这一刻,岑旷大喊了一声,让他浑身一震,生生地收住了手。“别杀他!”岑旷喊道,“他是你的儿子!”他是你的儿子。这六个字使独腿怪客停住了致命的一击。他扭过头来,骷髅一样的眼眶里,两粒血红色的眼珠死死地盯住了岑旷,看得她浑身发毛。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了,她深吸一口气,反而向前跨出几步,将自己也置于独腿怪客的攻击范围之内。“我没有骗你,他不是叶征鸿的儿子,而是你的儿子。”岑旷说,“三十六年前,在那个背叛者也就是你的情人被叶征鸿带回到天启城之前,她就已经怀孕了,怀的是你的孩子,就是你眼前看到的这个人。不信的话,你可以仔细看看他的脸,我相信,你能够从他的脸上看出你年轻时的影子。”独腿怪客沉默了一会儿,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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