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有这些信得过的生死之交,可惜今日一别又不知何日可以重相聚首,或许永远老死他乡,不禁长长一又“将军”林中一声低呼蔡伤迅速行了过去,那人亮起一根火把,激动地道:“将军成功了?”蔡伤打量了他一眼,举起仍在滴血的黑色包裹。道:“王仆,你怎么仍守在这里?”“老爷不放心这一匹马系在这里,同时吩咐小人这些盘缠给将军再将夫人的骨灰送来。因此便守在这里了。”那年轻人正是王通书房门口遇到的王仆“难为王大哥了,你回去告诉他,我永远都会记得这大恩大德。”蔡伤打量了马背上那几壶羽箭和铁胎大弓及弩矢感激地道“老爷说。叫你不必讲只要你活得好,他便很高兴了。你是我们汉人的勇士,这里是二百两银子和一些珍珠,相信将军可以去做一些生意,老爷说恐怕你以后再也不会去带兵打仗了,因此请你一定要收下。”王仆诚恳地道。“知我者,王大哥也,好,这些钱我收下了。你小心一些。”蔡伤拍拍王仆的肩膀伤感地道,同时慎重地接下这一包金银。王仆从背上取出一个瓶罐道:“这是夫人的骨灰。”蔡伤双目泪光一闪,手中的人头重重地掉在地上而深情无比地抓过瓷罐,哺哺地道:“雅儿,我为你报仇了,我这就带你去老家,从此再也不会分开,好吗?”王仆也禁不住鼻子一酸。蔡伤抱紧骨灰坛,泪水又籁籁地洒在瓷罐之上。“唏”骏马低低地喷了口热气,蹄子在地上踏了两下把蔡伤从悲痛中惊醒过来,不禁仰天叹了口气,对着地上吴含的人头。冷厉地道:“那你便永远做个无头鬼好了。”说着,“轰”地一脚,竟将这颗带血的脑袋踩得爆裂开来,劲道之惊人。只叫王仆目瞪口呆。“你小心了,我这就去了,代我向你们老爷问好,也许风几十几年后会回来的。”蔡伤伤感地道。小人会传到的。”王仆一阵激动地道。蔡伤凄然一笑。抱着骨灰坛,翻身飞上马背,驾”地一声轻喝,马儿向南方疾驰而去,唯留下王仆、举着火把呆愣愣地望着蔡伤消失在视野之外。夜风微微有些寒意,却掩不住城内的喧哗,正阳关的确已经够乱的了。蔡伤一路疾行,绕过了梁军与魏军的关卡。赶到黄海所住山洞之时,已是他离开山洞的第五天,黄海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大部分已经结疤,而蔡风每天与黄狗一起打得火热。也不怎么哭闹,满山洞乱爬,黄狗便若慈母一般可护逗着蔡风。
蔡伤心头一阵酸楚,不过他只能让蔡风以狗乳为食,否则蔡风太小,仍不能够吃稀饭,只会饿死,这种日子不能像以前一般。请奶娘,看来以后还得将黄狗带上。这一夜下了很大的雨,蔡伤本打算赶路,可是现在却走不成了,还得把马匹全都牵到洞中,如此风雨。连马也会受不了,不过幸亏打了一些猎物,就着火烧烤倒也很自在,反正也不在乎这么一天半夜的,而且目前魏、梁大战迫在眉睫,应该不会有人来追截他,更何况,也不会有人想到他会不投梁境而返河北呢?所以他并不太在意这一夜搂着蔡风好好地睡了一夜。”翌日醒来,才发现衣服竟被蔡风尿湿了,黄海和他不禁全都大感好笑,不过也使心情稍好了一些。天气也放晴了,不过昨夜的风雨的确太大,林间那末掉的黄叶全都掉光了,地上泥湿路滑山路也不好走。蔡伤以软布带把包裹好的蔡风绑在背上,策马向山东方向驰去,他不想走河南,那会更增加他的危险,因此,只好取道山东再绕行邯郸至武安阳邑那是他熟悉的地方。因为他在太行山长大。一路上让察伤惊骇的是那随处都可以见到死去的梁兵,虽然是昨夜死去,蔡伤不敢相信,昨夜如此大的风雨还有人能够行军打仗,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不过事实是梁军败了,而且一路上仍有许多游散的梁兵,成群结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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