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别站在老者左右方及后面的三排人门声不响,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那老者说话。老者瞧瞧他们,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又道:“想不到我司空表居然能活过三更!”
突然一道彩光电射入来,掠过老老司空表头顶,直向壁上射去。司空表迅疾扭头一瞥,只见那道彩光直射向悬挂那幅画像的丝带上,那幅条轴凛地一响,掉在地上。那道彩光把丝带射断之后,忽然弹射回来,叮一声斜插在椅子前面的红砖上。他凝目一看,插在砖上的乃是一支令箭,但却有三种颜色,当中是耀目红光,左边是银色,右边是黑色。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支相似的三色令箭,低头端详两者是不是一模一样。
他似乎端详得十分人神,一直低着头。蓦地一下冷冷呼声传人耳中,司空表抬头一瞥,椅前一丈之处,已站着一排三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当中的一个身躯高大,相貌堂堂,穿着一身耀目红衣。左边的一位矮矮瘦瘦,一身银色长衫,面目甚是阴险诡毒。右边的黑衣老人,鼻钩如鹰像,嘴角间浮动着一丝轻蔑的笑容。
司空表轻轻叹口气,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抱拳道:“三公亲自驾到,司空表只好延颈就戮!”
当中的红衣老人忽然放声长笑,震得整座大厅微微摇动,笑声一歇,只听数响劲箭破空之声,从厅顶交叉掠过。
司空表被这红衣老人的笑声震得心神恍惚,忙运功抗拒,一面收摄心神。劲箭破空之声过后,司空表面色一变,这才明白那红衣老人发出如此洪亮的笑声,原来是对付他的门下十二弟子。想是门下十二弟子都埋伏在四面屋顶,各持强弩劲箭,准备围攻敌人。但红衣老人笑声把他们震得神志昏迷,是以有几支已经引满弓弦待发的劲箭,竟在他们昏迷中脱手射出。
红衣老人洪亮地道:“我等赐你自尽,立即动手,不得有误!”
司空表点点头,道:“司空表今晚无不遵命,但只求三公手下留情,让司空表保存一个儿子的性命!”
三个老人都不做声,面上也没有一点表情。司空表又道:“三公不会把区区放在心上吧?”
他们仍然沉默不言,在厅中凝结起一股冷酷杀气。
司空表也不再求,厉声长笑道:“好!好…”右掌运足内家真刀,举到自己的天灵盖上。
厅门外忽然射入一道金光,直奔司空表胸口,那红衣老人伸掌一抓,相隔尚有数尺,那道金光忽然转弯投入红衣老人掌中,司空表方一怔神,煞住手掌下落之势。只见那红衣老人像是被那道金光烫痛手掌似的,忽然甩手不迭,那道金光跌在砖上发出铿锵之声,却是一面小小的金牌。旁边的银衣老人和黑衣老人也一齐面色大变,猛可挥手,登时人影乱闪,转眼间整座大厅又再次只剩下司空表一个人。
司空表怔了一会,过去把那面金牌拾起来。那面金牌长约四寸,宽约三指,一面是顶皇冠,浮突出牌面之外。另一面深深刻着“免死”两个字。
司空表双手捧牌,眼望大厅外面黑暗的夜空,似在等候这面金牌主人驾临。但等了一会,却听到步声纷沓而来,片刻间那十二个门下弟子涌进厅来。这十二个人之中,只有洪方神情如故,其余十一人都显得甚是萎顿,宛如经过一场激斗之后,元气消耗太甚光景。
但众人面上都露出兴奋欣慰之容,尤其是司空表的三个儿子,情不自禁扑到父亲身边。
司空表面色仍然十分沉重,摆手道:“排队欢迎!”
那十二人立刻分为两列,肃立不动。等了好久,司空表面色越发沉寒凝重,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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