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意心脏有片刻的松懈,随之又提了起来,目光再一次望向男人的肩头。
蛇首被遮盖住了,她更是寻不到一点端倪。
咬了咬牙,她小声试探:“陛下这刺青很是好看,臣妾斗胆好奇,这可是有什么特殊意义?”
“嘉美人,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朕遮个胎记,也需要向你报备?”男人不屑的轻嗤一声,“还是嘉美人觉得用下三滥的手段爬上了朕的龙床,就能在朕心里一跃冲天了?”
“臣妾不敢,陛下息怒,臣妾这就离开。”见他彻底发怒,温嘉意再不敢僵持,披了衣服,匆匆出了门。
花玉正侯在殿外,一看到温嘉意,她也不上前搀扶,反而还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道:“嘉美人怎地在里面耽搁那么久?太后那边可还等着呢。”
温嘉意扶着有些酸痛的腰,掀了掀眼皮:“花玉姑姑与其问我,倒不如自己去问问陛下怎地折腾那么久?”
这花玉就是她入宫当日,姑母指给她的贴身丫鬟,与其说来伺候,倒不如说监视,今日温嘉意乏的厉害,可没心思捧着这丫鬟。
花玉吃了个瘪,眼神闪烁几下,忽然凑近了温嘉意,语调有些古怪道:“嘉美人,以陛下的身子,这么长时间,是不是…”
温嘉意烦躁的睨了花玉一眼,花玉抿了抿嘴,声音戛然而止。
主仆二人到了太后的寿康宫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
太后与花玉不愧是主仆,一开口就道:“怎么来的这么晚?哀家警告你,莫要跟哀家耍心眼。”
温嘉意压着心里的烦躁,稍稍把衣衫拨开了些许,让太后能看到她身上斑驳的痕迹。
太后瞥了一眼,就挪开了眼:“怎么样?他身上可有哀家说的胎记?”
听太后提到胎记,温嘉意第一反应却想到了男人肩头那吐着信子的刺青蛇首,她恍惚一下,才点了头。
男人身上蛇首刺青正压在太后描述的胎记的位置,虽说有男人的解释,但她总觉得过于巧合,要么就是自己多想了,要么就是对方在刻意遮掩,但不管是哪样,温嘉意都没打算把刺青的事告诉太后。
她已经按太后的吩咐去做了,还不至于蠢到多此一举给自己找麻烦。
太后手捏着茶盏,脸上似有沉思之色,温嘉意扶着酸软的腰:“姑母若是无旁的吩咐,侄女便回去歇息了。”
“等等!你确定你亲眼见过他的胎记?”太后叫住了温嘉意,眼睛里的怀疑并未消散。
温嘉意点头:“姑母,今日侄女已经按您的吩咐,用下药的手段爬了龙床,如此还能有假?您到底为何会怀疑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