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透过云层洒落下来,稀薄的月光不足以照亮整座皇宫,却足以照明身边人的侧脸。
温嘉意将脑袋枕在她肩头,嘴唇对着的是男人的耳垂,她道:“陛下,您待臣妾真好。”
“这算什么好?”他回头问了一句,“不就是背你回宫吗?”
“臣妾说的不是这个。”温嘉意说,“方才那位已经跟臣妾说过了,如果不是因为您在意臣妾,臣妾恐怕已经没命了,臣妾说的是救命之恩。
陛下,臣妾刚才说的是真的,从今日起,嘉嘉只是您的人,不管您需要嘉嘉做什么,嘉嘉都会尽自己所能的,救命之恩嘉嘉也会一直记得的。”
她和郦昭帝谈了什么,湛璟臻终究会问,温嘉意觉得,与其等他问,倒不如自己先开了这个头。
在他面前,温嘉意始终都是单纯痴心的形象,也只有她主动说起来,主动表现依赖,才不会让自己建立了那么久的形象,就此崩塌。
“朕不用你还什么救命之恩,那也不是你该还的,你本就无辜,没必要承担温家的事。”湛璟臻说。
低哑的嗓音传进温嘉意耳朵里的时候,温嘉意略微有些意外,对于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看来他确实是已经将自己与整个温家分割开了。
温嘉意说:“陛下,方才那位说,关于您的事,让臣妾亲自问您,您可以与臣妾讲讲吗?”
“朕的事?没什么好听的,只是一些枯燥的过往而已。”湛璟臻说。
提到往事,他的嗓音都略微沉了几分。
温嘉意哪里还听不出来,他并非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全然不在乎。
脑袋略微在他颈间蹭了蹭,温嘉意道:“可臣妾想了解陛下,想了解自己夫君的过往,对您来说枯燥,可对臣妾来说,关于您的事件件都是精彩绚丽的。”
她话里尽是依赖,声音里带的更多的是女儿家的娇俏。
湛璟臻叹了口气:“怎么这么磨人?”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她那么会撒娇?
说话间二人已经回到了柔嘉宫,太后的人已经撤了去,温映韶没走,就抱着雪宝远远的站在廊下满脸担忧,直到看到温嘉意被湛璟臻背进来,她才松了口气,默默的回了自己房间。
湛璟臻一路背着温嘉意进了殿,将人放在软榻上,有
吩咐了人打热水进来。
做完这一切,他稍一抬头,正对上女子那双认真专注的眼睛。
那眼睛太认真,竟是让他生了几分避让的意思,他问:“爱妃为什么这么看着朕?”
温嘉意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着他的袖口:“好不好嘛陛下,您就告诉臣妾吧,给臣妾一个了解您的机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