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道:“公……公子还有何吩咐?” 沈浪道:“快下去吩咐为我准备一笼蟹黄汤包,一盘烤得黄黄的蟹壳黄,一大碗煮得浓浓的火腿干丝,还要三只煎得嫩嫩的蛋,一只甜甜的哈密瓜……快些送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吃一顿。” 面对着满园灿烂的阳光,沈浪慢慢地享受着丰富的早点,汤果然很浓,蛋果然很嫩,哈密瓜果然甜如蜜。 他静静地吃完,身后已传来染香均匀的鼻息。 谢天谢地,她终于睡着了。 沈浪阖上眼睛,将那张纸上写的又回想一遍。 “多日不见,渴思萦怀,今日午时,庭园静寂,盼君移玉,出门西行,妾当迎君于浓荫树下。” 现在,正将近午时。 午时,果然是这快活林里最静的时候,经过长夜之饮后的人们,此刻正是睡得最甜的时候。 沈浪缓步西行,四下听不见一丝人声,甚至连啁啾的鸟语都没有,只有微风穿过树林,发出一阵阵温柔的声音,就像是枕畔情人的呼吸。 远处有老树浓荫如盖,一条俏生生的白衣人影,正伫立树下,风,舞起她的衣袂与发丝。 她目光正向沈浪来路凝睇。 沈浪瞧见她,心里忽然泛起一种难言滋味,也不知是愁是喜。这是个温柔而美丽的女孩子,但也是个奇异而神秘的女孩子,她看来正如婴儿般纯洁而天真,但世上却没有一个人能猜出她的心。 瞧见她,沈浪又不禁想起朱七七。 那刁蛮、任性、顽皮、倔强,最可爱、也最可恨的朱七七,那明朗、爽快、骄傲,但有时又温柔如水的朱七七。 那可怜、可恨,又不知有多可爱的朱七七。 朱七七和白飞飞,是两种多么不同的女孩子,两人正像是两个极端,两种典型,一个热得像火,一个却冷得像冰。 但无论如何,这两个女孩子都是可爱的。 沈浪实在想不出世上还会有比她们更可爱的女孩子。 他面上泛起微笑,心里却不禁叹息,为什么这两个如此可爱的女孩子,命运却都是这么悲惨、不幸? 白飞飞自然也瞧见他了。 她面上泛起仙子般的笑容,比阳光更灿烂。 她轻轻招了招手,柳腰轻折,向林荫深处走去。 四下没有人迹,远处有蝉声摇曳,花已将开,春已渐浓,今年的春天,像是来得并不太迟。 浓浓的树荫,将白飞飞的衣裳映成淡淡的碧绿色,她垂着头坐在那里,长长的睫毛,轻轻覆盖着眼睑。 那里是一块凹进去的岩石,四面有柔枝垂藤,宛如垂帘,自枝条间望过去,她容光更是明媚绝世。 沈浪悄悄走过去,站在她面前,没有说话。 她也没有说话。 两人的呼吸声,正也胜过世上所有的柔情蜜语。 然后,她整个人投入沈浪怀抱里。 沈浪轻抚着她如云柔发,良久良久。 风更轻柔,春意更深。 沈浪突然长长叹了口气,道:“幽灵宫主,你好么?” 白飞飞抬起了头,嫣然一笑,道:“你连我的名字都忘了么?” 沈浪俯首凝注着她,这张脸上,丝毫没有惊惶,丝毫没有恶意,有的只是甜蜜的柔情,深浓如酒。 她情意甜蜜,她眼波轻柔,她婉转投怀,她香泽微吐……这标致的女孩子,怎会是杀人的魔头? 沈浪唯有轻轻叹息,道:“有谁能忘得了你的名字?” 白飞飞眼波展转,道:“那么,你说我叫什么名字?” 沈浪道:“飞飞……白飞飞……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 白飞飞柔声道:“那么,你为何要叫我幽……幽灵宫主?” 沈浪淡淡笑道:“白飞飞难道不是幽灵宫主?” 白飞飞轻轻推开了他,后退半步,眼波深情地望着他,深情的眼波中似乎有些娇嗔薄怒。 她轻咬樱唇,道:“那幽灵宫主究竟是谁?你为何时时刻刻都要提起她,她……她难道也是个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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