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微妙地悬了悬,她立即看过去——陈景驰穿一件黑T恤,带了耳钉和项链,没撑伞也没抽烟,却拿了个打火机在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磕撞,发出阵阵脆响。今晚的生日会,她到底没去成,他却找了过来。书燃看他一眼,转身往台阶上走,边走边收伞。那里有处房檐,能避雨,陈景驰跟着走上来。他不知在这儿等了多久,T恤和头发都淋得半湿,开口说:“送你回来的那辆车,是周家的,我见过。”笃定的语气,无须书燃回答,书燃没做声。陈景驰又问:“你一直不接我电话,是因为周砚浔?你跟他在一块儿?”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形复杂,对一个外人也解释不清,书燃点头,草草应了声:“是。”陈景驰轻笑,有点自嘲:“我真是犯贱。”雨水不断落下,滴滴答答,分外吵闹。地面聚了几个小水坑,映着路灯的光亮,闪烁得像星星。陈景驰看着屋檐外的雨,身上有种慵懒的痞劲儿,“你们复合了?”私人感情,书燃不想拿出来讨论,只说:“非常抱歉,我临时有事,没能参加你的生日会。”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过去,“生日快乐,这是礼物。”陈景驰没接,也没做声,气氛就那么静了会儿。书燃的手臂慢慢垂下去,风声有些重,她觉得冷,正要推门进楼道大厅。陈景驰突然叫她,“书燃,有些话,从我嘴里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是挑拨离间。但是,朋友一场,我见过你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想让你再回到那种状态里。”书燃扭头看他,神色很静。陈景驰面朝外,用背对的姿势,缓缓说:“有个叫虞亦的女明星,你应该听说过,非科班,没背景,出道时间不长,发展势头却猛,戏一部接一部地拍,甚至敢从二线女明星手里截代言,还截了不止一个。”虞亦——这名字书燃当然有印象,她们合作过,过程中,虞亦的态度很微妙,不好不坏,始终带刺,又不至于得罪人。书燃意识到什么,握着伞柄的手指不由地紧了几分。陈景驰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继续说:“名利场从来不缺漂亮面孔,戏剧学院表演系有多少优秀毕业生,凭什么就她运气好?”书燃心跳微沉。“因为她背后有靠山。”陈景驰接着说,“捧她的人姓周,不计回报地往她身上砸资源,一步一步,把她砸到今天这地步。”书燃背对陈景驰,也背对着风雨不休的世界,轻声说:“你是想告诉我,周砚浔跟虞亦有暧昧?”“虞亦现在拍的那部戏,请了我妈出山,给她作配,为了冲奖。”陈景驰语气平淡,“整个剧组都知道,虞亦的经纪人不太靠谱,也不顶用,但她背后有盛原,是姓周的那位给了她截胡抢资源的底气。”书燃依旧气息平静,缓缓说一句:“你不了解周砚浔。”陈景驰笑了,“你也不了解男人的劣根性。”书燃咬唇,正要说什么,却被陈景驰打断:“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也要搞清楚,周砚浔能不能受得住你这一腔深情。”说完,他也不拿伞,直接迈步进雨幕。给虞亦拍照那天,助理和经理人的零星对话,书燃记得,她听到一些——“盛原周总……”“……可能是想探个班……”在“Jovi”的包厢,书燃也亲耳听到,虞亦的助理说——“小亦姐,你看出来没,她摇骰子的动作跟盛原集团的周总一模一样!”书燃轻轻呼吸着,握着伞,朝电梯的方向走。路过垃圾桶时,她抬了下手腕,将装礼物的小盒子丢进去,像丢弃一张用过的脏纸巾。*水里雨里折腾一场,虽然喝了感冒冲剂,书燃还是有些着凉,头重脚轻,昏昏沉沉。她停了手上的工作,买了回赫安的机票,想休息几天。书燃出国那几年,荷叶巷的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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