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侵入面具,沾上老夫的脸。”朱泪儿忽然一笑道:“你本来的样子很好看嘛,为什么要戴面具呢?”桑木空冷冷道:“只因凡是见到老夫真面目的人,只有死。”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也许并没有什么可怕。但此时此刻,从他嘴里说出来,朱泪儿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道:“你难道……”桑木空忽又一笑,截口道:“但你只管放心,这也并不是老夫的真面目。”朱泪儿不禁又觉得很奇怪,本想问问他“你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样子呢”,但话到嘴边,却又忍住,只问道,“那么你究竟想对咱们怎么样呢?”
桑木空目光闪动,缓缓道:“老夫并不是个心软面慈的人,你们又知道了太多秘密,无论如何,老夫本都不该放过你们的。”他说话本来就不快,此刻说得更是缓慢,朱泪儿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要跳出腔子,只见桑木空说到这里,忽然望了俞佩玉一眼,缓缓道:“但你既不愿乘我之危伤我,老夫也不能乘你之危时来伤你,今日之后,你我就两不相欠,再见时为友为敌,就难说得很了。”胡姥姥大喜道:“桑教主果然不愧为恩怨分明的大丈夫。”桑木空冷冷瞪了她一眼,厉声道:“你还是闭上嘴得好,若非看在俞某人的面上,今日老夫就算不杀你,也少不得要砍下你两只手来。”胡姥姥果然不敢再说话了。只见俞佩玉似乎还要说什么,胡姥姥生怕他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桑木空又改变主意,赶紧道:“快走快走,再迟我老婆子就不能担保是否还能救她了。”他们坐来的那辆马车竟还在洞外,只因拉车的两匹马俱是久经训练的良驹,是以虽然受惊,也未跑出很远。俞佩玉虽未赶过马车,试了试居然也能勉强应付,他手挥丝鞭,加急赶马,心中却是忧虑重重,感慨万千。突听朱泪儿道:“四叔,你……你在想什么?”她发现车厢有个小窗子是通往前面车座的,为的自然是便于坐车的向车夫指点途径,此刻却正好让她和俞佩玉说话。俞佩玉叹了口气,道:“我在想……天蚕教主竟会是这么样一个人,实在令人觉得很意外,看来他此后必定不会放过那俞……俞某人的。”朱泪儿道:“但这位俞某人做事也实在太毒辣,我想桑木空也拿他没法子,因为那封信上既没有具名,说不定不是他写的,桑木空就算将信拿到他面前,他也可以推得一干两净,你说是么?”俞佩玉道:“纵然如此,但桑木空若是存心与他为敌,他也不好受的。”朱泪儿道:“他要桑二郎在十天之内去找他,现在桑二郎自然不能去了,你想桑木空会不会乘此机会去找他麻烦呢?”俞佩玉道:“只怕是会去的。”朱泪儿道:“我也想他一定会去的,那封信上虽然没有说明是在什么地方,但桑二郎既然知道,桑木空就一定有法子逼他说出来。”俞佩玉道:“正是如此。”朱泪儿忽然叹了口气,道:“四叔你实在应该多问桑木空几句话的,我……我的事,再等一时半刻,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俞佩玉淡淡一笑,道:“我其实也没有什么话好问他了。”朱泪儿目光闪动,道:“四叔你难道不想问问那俞放鹤和桑木空约会的地方么?”俞佩玉沉默了许久,才一字字缓缓道:“我不想问。”朱泪儿道:“为什么?”俞佩玉这次连一个字都不说了。朱泪儿幽幽道:“四叔就算不说,我也知道的,因为四叔生怕自己知道了那地方后,会忍不住也要赶去,而四叔为要救我,就将别的事全都放下了。”俞佩玉忽然一笑,道:“你肯为我做件事么?”朱泪儿眼睛亮了,道:“当然肯。”俞佩玉道:“那么你就赶紧乖乖地睡一觉吧。”胡姥姥不断地在车厢中指点方向,但却始终不肯说出她的目的地究竟在哪里,因为她总是怕俞佩玉知道地方,就将她在半路抛下,对这么样一个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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