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叫‘天饿星’才是。”天吃星本来自命肠胃如铁,常常夸说“大荤不吃死人,小荤不吃苍蝇”,那意思就是说除了这两样外什么都能吃下去。这么样一个人,怎么连鸡腿都不敢吃了?大家心里虽奇怪,却没有人敢问出来。俞佩玉却道:“前辈被那‘应声虫’纠缠了许久,日子必难过得很。”天吃星睁大了眼睛,讶然道:“你也知道那回事?”俞佩玉道:“倒也略知一二。”天吃星瞪着他,喃喃道:“这小伙子知道的事倒真不少。”俞佩玉笑了笑,道:“无论谁被那‘应声虫’缠住,想必都要食不知味,睡不安枕,一两个月下来自然难免消瘦。”天吃星叹了口气,道:“不错,一点也不错,那两个月我简直恨不得死了算了,幸好他缠了我两个月后,突然之间又不知所终,但是我的肠胃也被他折磨得一塌糊涂,就连山珍海味摆在面前,我也不敢动。”说着说着,他像是连眼泪都将掉了下来。一个好吃的人若是不能吃东西了,那日子怎么还能过?俞佩玉瞪着他手中的雕像,冷冷道:“食色性也,前辈既不能食,所以就来动别的脑筋了么?”天吃星大笑道:“这你倒错了,我来找这几个雕像,只因我要找一个人。”俞佩玉皱眉道:“找一个人?”天吃星道:“无论怎么算,她想必也是武林八美之一,她的雕像也必在其中,我无法看到她本人,也不敢看,能看看她的雕像也是好的。”俞佩玉道:“她是谁?”天吃星眨了眨眼睛,什么话也没有说,却比了个手势。一看到这手势,俞佩玉脸色就变了,失声道:“那日俞……俞盟主放鹤在前辈面前比的岂非也是这手势?”天吃星讶然道:“这件事你也知道?……奇怪,怪极了。”俞佩玉道:“据我们知,这手势岂非说的就是‘东郭先生’?”天吃星道:“东郭先生?谁说这手势代表东郭先生?东郭先生会变成了绝色美人?”俞佩玉心跳了起来,道:“若非东郭先生,这手式说的是谁呢?”天吃星目中似已露出了惊惧之色,嗄声道:“你既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说到这里,声音突然中断。他嘴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个橘子,不偏不倚塞住了他的嘴,但若问这橘子是哪里来的,谁也回答不出。接着,就听得一人叹着气道:“这年头日子可真不好过,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睡一觉都不容易。”声音传自屋顶。大家不由自主抬头去望,就发现大梁上不知何时已悬着一个大布袋,语声竟似是布袋中发出来的。但布袋中又怎会有人?人在布袋中又怎能将布袋悬上大梁?他好好的一个人,却要躲在布袋里干什么?俞佩玉正在诧异,已听得众人纷纷惊呼道:“大地乾坤一袋装……布袋先生来了……”惊呼声中,大厅上几十个人已全部逃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天吃星连嘴里的橘子都不敢吐,却将那铁匣雕像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手里带着东西,总不如空手逃得快的,一个人若见过布袋先生,自然逃得愈快愈好。大厅当然静寂了下来,只剩下俞佩玉一个人了。在一连串如此诡秘奇异的变化发生过之后,一个人站在空阔而静寂的大厅里,头上还有个大布袋在晃来晃去,这滋味的确不好受。俞佩玉几乎也忍不住要一走了之。但这时布袋中又发出了声音:“小伙子,你既然还没有走,为何还不放我老人家下来?”俞佩玉怔在那里,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布袋中的老人又道:“快呀,你难道要眼看我老人家活活被闷死在布袋里吗?”
俞佩玉沉吟着,大声道:“你自己既然能进去,为何不能出来?”布袋中的老人不说话了,却不停地呻吟着,好像真的快要被闷死了似的,到后来连呻吟声都听不到了。俞佩玉等了半晌,终于跺了跺脚,飞身而上。谁知他身子刚掠上横梁,那布袋却“砰”地跌下,俞佩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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