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她“扑哧”一笑,自己的脸也红了。俞佩玉道:“我从未求过你,但这件事,我希望你一定要答应我。”朱泪儿咬着嘴唇道:“好,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俞佩玉沉声道:“一入了唐家庄,左面有个酒楼,那就是唐家庄的迎宾之处,他们就算明知你是去找麻烦的,但在那酒楼上也绝不会向你出手,这是唐家的家规。”朱泪儿笑道:“你难道要请我去吃饭么?不知道那里有没有烤鸭,这次我一定会抢鸭皮吃了。”吃了那次烤鸭后,到现在她似乎还在念念不忘。俞佩玉心里一酸,柔声道:“我要你答应我,一到了唐家庄,你就立刻到那酒楼上去,无论我发生了什么事,你都绝不要下来。”朱泪儿沉默了很久,凄然一笑,幽幽道:“你若发生了什么事,你以为我还能安心坐在酒楼上吃烤鸭吗?”她觉得俞佩玉的手忽然发起冷来,冷得就像冰一样,她也很了解俞佩玉此刻的心情,勉强笑了笑,又道:“但无论如何,我还是答应你。”走到直通唐家庄的大路上,行人忽然多了起来。俞佩玉发觉这些人看来俱是身上有武功的江湖朋友,有的目中神光充足,看来武功还很高。他们也扭过头来打量俞佩玉和朱泪儿,这样的美少年和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手拉手走在一起,无论谁都会忍不住多瞧两眼的。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些人面色看来却十分沉重,有几人一见到俞佩玉,面上就露出惊讶之色,好像认得他,但大多数人都只不过看了他们一眼,就垂下了头,仿佛有很重的心事。这时远远已可望见唐家庄的庄门了,走在这条路上的人,必定是到唐家庄去的,但为什么会有这许多人同时赶到唐家庄去呢?唐家庄里难道真发生了什么大事?朱泪儿紧紧握着俞佩玉的手,忽然悄声道:“你看这些人会不会全是被那冒牌的唐无双骗到唐家庄去的,他先将他们全都集中到一起,然后再用毒药暗器将他们全都杀死。”想到那俞放鹤、杨子江等人手段的毒辣,朱泪儿不禁打了个寒噤,嗄声道:“这么样一来,川中的武林同道就要被他们一网打尽了。”
俞佩玉勉强笑了笑,道:“他只怕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朱泪儿道:“别人反正会将这笔账算在唐家身上,他唯恐天下不乱,为的就是要在江湖造成一种混乱的局面,无论什么事,他都做得出的。”俞佩玉沉吟着,缓缓道:“他就算敢这么做,唐门弟子中总也有些明智之士,未必就肯盲从的。”他嘴里虽在这么说,其实却比朱泪儿更担心,因为他知道唐家的家规森严,掌门人令出如山,永无更改,唐家子弟就算心里不服,也是万万不敢违抗的。要知唐门无外姓,家规更重于门规,掌门人便是家长,是以唐家的规矩之大,委实远在少林、武当等门派之上。朱泪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前面的人刚走到唐家庄的大门外,就一个个仆地跪倒。人丛中还似隐隐有啜泣声传了过来。朱泪儿和俞佩玉对望了一眼,心里更奇怪,这时四下的人已黑压压跪满了一地,唐家庄里也有十余人跪在门口还拜。这十余人竟是披麻戴孝,满面悲痛之色,有几个甚至连眼睛都哭肿了,俞佩玉只认得其中一个圆圆脸的小胖子乃是唐门弟子中排行第七,江湖中人称“千手弥陀”的唐守清,他就是迎宾楼的掌柜,另一个国字脸、黑胡子的彪形大汉,就是“铁面阎罗”唐守方了。这两人不但俱是唐门弟子中的佼佼者,而且久已在江湖中享有大名,此刻连他们也身披重孝,以孝子的身份跪地迎客,唐家庄中死的这人必定辈分极尊,身份极高,俞佩玉实在猜不出死的是谁。朱泪儿显然也很惊讶,悄声道:“我们已来迟了,唐家已不知有多少人被他害死,他不害外人,先害自己人这倒也是怪事。”她说话的声音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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