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鹤那一边的,绝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肯帮助你,因为他现在正是武林盟主。”世上有许多事的确奇妙得很。俞佩玉做的本是最光明正大的事,但却不得不偷偷摸摸,不得不和一些既不光明,也不正大的人联合在一起。他为了要活下去,却不得不先死一次。这些事听起来很荒唐,事实上却很合理,而有些看来很合理的事,其实却偏偏荒唐已极。朱泪儿再也想不到俞佩玉的身世竟有这么多隐秘,她这才发现俞佩玉遭遇之不幸竟远在她之上。只不过她的不幸还可以对人说,还可以博得别人的同情,而俞佩玉的不幸却提也不能向别人提起。她痴痴地望着俞佩玉,目中不禁又流下泪来。姬灵风忽然笑道:“朱泪儿,朱泪儿……这名字实在取得妙极了,你实在是个泪人儿,只怕连血管里流的都是眼泪。”朱泪儿怒道:“你可知道你自己血管里流的是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是阴沟里的臭水。”姬灵风也不生气,微笑道:“别人悲哀时都不会发脾气的,但你一面流眼泪,一面还可以骂人,这倒奇怪得很。”朱泪儿道:“这也没什么奇怪,有人一面微笑时,一面却可以杀人,那才叫奇怪哩。”姬灵风淡淡道:“微笑时杀人的本事,只怕谁也比不上销魂宫主吧。”朱泪儿一惊,失声道:“你知道我的来历?”姬灵风悠然道:“你想想看,我若不知道你的来历,怎会将这种秘密当着你的面说出来?”朱泪儿厉声道:“你怎会知道的?”姬灵风道:“我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敢和俞放鹤争霸天下么?告诉你,我的人还在十里之外时,这里所有的事我已全都知道了。”她忽又向俞佩玉笑了笑,道:“对了,我还忘记向你道贺,你能娶到如此聪明美丽的妻子,实在可贺可喜。”俞佩玉什么话也没有说,却忍不住瞧了朱泪儿一眼。只见朱泪儿脸色苍白,目中几乎又流下泪来,颤声道:“你……你用不着说这种话来……来耻笑我。”姬灵风道:“耻笑?这怎能算耻笑呢?”朱泪儿咬着嘴唇,嗄声道:“你明知道那只不过是……是开玩笑的。”
她说出“开玩笑的”这四个字后,整个人都似已虚脱,眼泪终于又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姬灵风道:“开玩笑的?婚姻大事,怎么能开玩笑?”朱泪儿道:“但……但我……”姬灵风柔声道:“你不用担心,你若以为他会不承认这婚事,你就错了。俞佩玉绝不是这样的人,他绝不会因为你没有死,而不肯认你做妻子。”朱泪儿身子一阵颤抖,目光缓缓转向俞佩玉,姬灵风忽又笑道:“你不必问他,我还可以教给你一个法子,他若不肯承认活朱泪儿是他的妻子,你就死给他看。”俞佩玉暗中叹了口气,只见朱泪儿还在痴痴地望着他,他正不知该说什么,朱泪儿已幽幽道:“你放心,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我……”姬灵风道:“为什么不能做,这又有什么不好?一个男人若喜欢一个女人,就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只要他能得到她,无论他用的是什么手段,别人都不会骂他的,反而会夸奖他的手段高明,那么,女人若喜欢上一个男人时,为什么就不能使用一些小小的手段呢?”朱泪儿道:“可是……女人总和男人不同的。”姬灵风道:“有什么不同?男人是人,女人就不是人么?千百年来,女人总是受男人的气,就因为女人常常将自己看得不如男人,所以我一定要为女人争口气。”她瞪着朱泪儿道:“我问你,你哪点不如男人?你为什么偏偏要自己瞧不起自己?”朱泪儿咬着嘴唇,不再说话,但目中的泪痕却已渐渐干了,苍白的脸上也已渐渐有了光彩。姬灵风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柔声道:“小妹妹,你和我都是女人,所以我们一定要联合起来,为千古以来的女人们争口气,让天下的男人再也不敢欺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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