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冯奇突然过来道:“都督。”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道:“怎么了?”
“杨将军求见。”
杨易是大将之材。因为他与曹闻道不甚和睦,而曹闻道与我却最为接近,也许是为了避嫌,他一般不太会私下来见我,现在来找我不知有什么事。我道:“请他过来吧。”
行军途中,骑在马上不太好说话,如果要议事的话就要在车里了。我虽然有一辆座车,不过因为更喜欢骑马,所以平时总空着,给医官蒋一模当成临时性的医治之所。现在杨易有事找我,只能去车里了。
我打马到了车边,今天蒋一模倒没有病人,车里空着。我刚到车里坐好,车帘一挑,杨易已上得车来,向我行了一礼:“楚将军。”
我站起来还了一礼:“杨兄,有什么事么?”
杨易有些欲言又止。当初杨易曾经离队而去,准备投奔共和军,是我连夜追上了他,将他劝回的。这一次要攻打共和军,说不定他心里也有点想不通。水火两军已经和共和军交过手了,地军团却还是第一次。不过我也知道杨易那一次离队而去,并不是因为他认同共和军,只是厌恶帝国而已。
他看了看我,忽然低声道:“楚将军,这回要和共和军交战了,你真的已想好了么?”
我苦笑了一下道:“杨兄,我是个军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现在共和军挑起了战火,我的职责就是扑灭这场战火,有什么想好想不好的。”
杨易犹豫了一下,道:“立宪到底怎么会失败的?”
我的心里震了一下。其实到现在我也想不好立宪到底怎么会失败的,本来说得好好的事,一夜间就风云突变,彻底颠覆。我摇了摇头,道:“这也是天命吧,要苍生多遭一次兵灾。”
“不对。楚将军,我总觉得,现在这局面,似乎有人在暗中主使。”
这等事,大概也只有杨易会说。曹闻道和陈忠是铁定想不到的,钱文义未必会想得到,廉百策则是想到了也不会说。我道:“是啊,肯定有。”
“那你就愿意受他们指使摆布么?”
我皱了皱眉,哼了一声道:“杨兄,你这话是何意?”
杨易这话,隐隐有点挑拨的意思了。难道他有什么居心么?虽然杨易是大将之才,可如果他居心不良,我也一样不会对他客气。他大概也发觉自己的语气容易让人误解,咽了口唾沫道:“楚将军,我觉得是有人在挑动帝国和共和军之间的战争。此人才是罪魁祸首,不除恐有大祸。”
这人就是文侯。我也知道,但现在该怎么对付文侯?现在他虽然已被架空,表面上仍是帝国第一权臣,功高盖主,总不能没来由地治他的罪。而他挑拨帝国与共和军交战,我想也只能仅此一次。我已打定了主意,只消重创共和军一次,把共和军中的主战份子气焰打下去,我仍然会提出与共和军的和谈。至少现在我是帝国的元帅,手握帝国兵权,也是说得上话的人。我已发誓,只消我在生一日,就必要让南宫闻礼苦心制定出来的立宪制付诸实施。这也是为了郡主的理想。郡主说过,共和军的以人为尚,以民为本,帝国同样做得到。共和军的口号好听,其实更多的是谎言而已。我道:“自然。不过现在共和军也不会来听我们的,只有恩威并重,打掉他们的锐气,他们才肯听。”
杨易想了想,又道:“可是……楚将军,请不要怪末将失礼,万一此战失利呢?”
我不是不听劝之人,但杨易说这等丧气话也让我不满。我道:“杨兄,此战失利,责任就在你我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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