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很漂亮的脸，对，是漂亮，也就是男生女相，偏阴柔了。轮廓柔和得几乎没有棱角，五官也精致得雌雄莫辨，完全是和汪政庭反着长的。
张彻五官中最惊艳的是一双含水的桃花眼，即使照片上的他面无表情也给人脉脉含情的感觉。汪政庭对面相略有研究，桃花眼的人大多风流花心，感情上非常不靠谱，遇到一定要绕着走。
汪政庭第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这孩子长得和自己完全不沾边，越看越这么觉得，和何芸也就是脸盘相似，五官也没看出来多像，不过时间久远他对何芸的印象已经模糊了，只记得她五官算是清秀，偏气质美女多一些，不是张彻这种有侵略性的明艳型。
“这完全不像嘛，你说呢陈局？”
陈局没有正面回答他，“汪教授，你是科学家，应该知道基因这个东西是很奇妙的，充满了多样性和变异性，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之前，不好下定论呐。”
“您说的对，还是得看鉴定结果。”汪政庭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已经给否了，“您下一步是怎么安排的？”
“我打算派个警员和您去一趟城，当面和那孩子聊聊，然后安排你们两人做亲子鉴定，您看如何？”
“不好意思陈局，我最近工作实在太忙，没时间去那么远的地方，您看能不能派个人把孩子接来b市，或者把我的血样带过去做鉴定？”
陈局不知道他是心大还是科学家思维和普通人不一样，事关血缘人伦的大事，怎么从头到尾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就因为长得不像就不当回事，还科学家呢，一点都不严谨。
怕耽误他做出什么重要科研成果，陈局还是妥协了，“那好吧，您什么时候方便去医院采血？”
“我今天有一天的会，怎么也得晚上七点以后了。”
“六点血液科就关门了，要不明天一早？”
“明早我得去市出差……”
陈局笑了，“这样吧，我跟医院打声招呼，派个小护士去学校给您采血。”
“那太好了，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
汪政庭开完会已经八点多了，顾不上吃饭匆匆赶去院长办公室，前来为他采血的护士和警察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汪政庭推开办公室的门，见里面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青年穿着警服，女青年穿着护士装，他冲两人歉意道：“抱歉抱歉，让二位久等了。”
“没事，我们也刚到。”
男警官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旁边的女护士则慢了两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面对这种事业有成又成熟英俊的男人是毫无抵抗力的，她白净的脸庞微微泛红，打量汪政庭的眼神透着股羞怯。
和她想象中文弱、书卷气的学者形象不同，这位汪教授身材魁梧，气场非常强大，离他近了会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她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男警官简要地替自己和女护士做了下自我介绍，“汪教授您好，我叫徐明，您叫我小徐就行，这位是李洁，负责给您采血的护士。”
“两位同志好，大老远的麻烦你们专门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没事儿。”徐警官爽朗地笑了笑。
李护士快速看了汪政庭一眼，轻声道：“没关系。”
“那咱们开始吧。”
汪政庭按照李护士的要求洗干净手，李护士为他消毒后，从工具包里拿出了采血针。
握住男人手指的一刹，李护士的心跳快了几拍，她稳了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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