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贵,何等的宠惯,尤其是个自小没娘的女儿家,就是肃王也从没有碰过她一指头,现在她能任由玉贝勒打她,她对这个哥哥,已经是容忍很多了,也可见她改变了多少。是什么让她改变的,恐怕是一个“情”字了。玉贝勒跟贾姑娘都走了,在小楼外,北边,靠后院墙那株枝叶茂密的大树上,有一双一直隔窗盯着纪翠的目光,忽然变得不忍,变得怜惜,在投下最后一瞥后,一条像轻烟似的人影从枝叶中飘出,飞射不见,树上的枝叶连动都没动一动。晚一点,肃王爷回府了,堂屋里坐下,衣掌还没换,茶也还没喝一口,玉贝勒就进来了。这时候那是告状的时候,贾姑娘急得忙递眼色。可是玉贝勒他偏装看不见:“您回来了?”“嗯,你今儿个怎么回来这么早。”“没事儿了,抓叛逆的人都撤了,怎么不回来早?”贾姑娘递过茶来,肃王爷接过来才喝一口,闻言抬眼:“叛逆可拿了。”“没叛逆可拿了。”“怎么?让他跑了,这么多人拿一个叛逆”“叛逆没跑,只不是能动他了。”
“不能动他,为什么?”“这就得问纪翠了。”“问纪翠,怎么说?”玉贝勒这才把前因后果禀知了肃王爷。一点都没瞒。肃王爷一听脸色就变了:“有这种事?”“贾姑娘都知道,您可以问她。”肃王爷立即转望贾姑娘。贾姑娘没等问就点了头:“贝勒爷说的是实情,王爷也可以问问格格。”肃王爷突然拍了桌子,盖碗一跳,茶都洒了出来:“我谁都不用问,你妹妹再不对,你也不能打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出了玉贝勒跟贾姑娘意料之外,两个人一怔,玉贝勒叫道:“阿玛”肃王爷一挥手:“不要再说了,你妹妹是不对,可是你打了她,你的不对就盖过了她的不对了。”玉贝勒忍不住抗声道:“她做了这种事还不该打。”肃王爷又拍了桌子,而且霍地站了起来:“该打也轮不到你打,她长这么大,我都舍不得碰她一指头,要你打。”玉贝勒脸色都白了:“阿玛,您未免太护妹妹了”肃王爷指着他的鼻子暴叫:“你说什么?你还敢。”贾姑娘知道,这时候该她说话了,再不说话恐怕就要糟,她先拦玉贝勒:“贝勒爷不能跟你阿玛顶嘴,少说一句”然后她转过脸再劝另一位:“王爷”她拦玉贝勒,玉贝勒没说什么,她劝肃王爷,肃王爷可冲她瞪了眼:“难道你也认为他打纪翠打对了。”纪翠是该打,可是贾姑娘知道,这时候绝不能承认,甚至最好永远都别这么说,她忙道:“不”“既然这样,你也在那儿,你就任由他动手打纪翠?”这就只有贾姑娘懂,这很严重,更不能承认,她忙道:“我没有,我拦了,贝勒爷是想打而没打”真说起来,这也是实情。可是听过肃王爷耳朵里,仍然不是味儿,他叫:“想都不能,想都不该,他凭什么?”最后一句,他抬手指玉贝勒,手指头差点没碰着玉贝勒的鼻子。也只有贾姑娘懂这句“他凭什么”的意思,她硬没敢吭声,只打算放低姿态再劝。可是就在这时候,玉贝勒突然说了话:“我凭什么?就凭我是她哥哥,就凭我是您儿子,就凭我执掌京畿禁卫。”贾姑娘吃了-惊,可是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心里大急。果然,肃王爷暴跳如雷:“你还敢你执掌京畿禁卫有什么了不得的”玉贝勒冰冷道:“我执掌京畿禁卫,我要是说句话,鳌拜他不敢这么嚣张,他成不了事,可是我选的是他,这也是您的意思,一旦他真成不了事,咱们这背叛皇家的,会落个什么样的罪,您知道不知道,想到没有?”肃王爷道:“你胡说什么?鳌拜怎么会成不了事,这跟咱们家的事扯得上什么关系。”“我看您是糊涂了,您的好女儿胳膊肘往外弯,帮别人的忙,把那把御赐护身匕首从我这儿盗走,又给了那个李豪,我还能奈何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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