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帮助自己也说不上究竟为了什么——至少用他的原话,他对案子的真相本身并不大在意。纬苍然是第一个人,第一个真心实意地认为她祖父不会是杀人凶手的人。
她蓦然间觉得心里一阵酸楚,几乎就有大哭一场的冲动。但她强行忍住了,抓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酒,呛得她一阵咳嗽,顺势抹去了眼角滑出的几滴泪水。
“慢点喝。”纬苍然不无担心地说。
“没事儿,天热口渴,”雷冰摆摆手,定了定神,“你说你觉得我爷爷的案子有问题,为什么?”
纬苍然又犹豫起来,好像是在斟酌应不应该说出口,但估计他觉得对嫌疑犯亲属说两句也无妨,所以最后还是开了口:“动机有问题。”
“能详细说说么?”雷冰问。
纬苍然回答:“不能确定,因为我只是看资料推断。”他的言下之意是,在亲身考察过现场之前,一切都未有定论,这倒是一种严谨的作风。但禁不住雷冰软硬兼施地磨,他还是皱着眉多说了几句:“雷虞博之前修建观象台,累到吐血,可见并无杀人预谋。”
这话的意思是说,如果早有杀人之心,当知道观象台不可能完成,也就不会如此尽心尽力。雷冰又问:“那为什么不会是他临到了塔颜部落才突然起意杀人的呢?我爷爷虽然体力不好,但是脑子很管用,如果先下毒再纵火,也不是不能办到。”
纬苍然说:“如果能设计那么缜密,他不该被人发现行迹。”
这话倒也有理。雷冰叹口气:“可惜最后只有他的尸体没有被人发现,而且有很多人看见他飞走了,当时那个河洛部落里,只有一个羽人。这一点坐实了,连我自己都怀疑其实他就是凶手。”
“办案需要证据。”纬苍然简单地说。雷冰一笑:“我之前也是那么想的,所以原本打算去一趟塔颜部落,多了解一点细节。可是到了后来,我觉得我可能发现了主谋者的蛛丝马迹,所以直接来了南淮城。”
纬苍然心里一惊,想起自己所发现的两桩风马牛不相及的案件中毒物的巧合,并由此怀疑到了黎家。宗丞派自己来南淮调查黎耀,不过是个巧合,这个叫雷冰的女子来南淮找所谓“主谋者”,难道也是巧合吗?
他正想发问,酒店外却传来一阵叫喊声。两人回过头时,正看见一大帮子地痞涌将进来,为首的正是刚才同纬苍然为难的那个老头。
“就是他们!”老头怒吼着,“敢在我们人类的地盘撒野,大家一起把这俩扁毛给修理了!”
雷冰见自己好心放过他一马,他却还来找茬,不由怒从心起。眼见着来的都是一堆歪瓜裂枣的杂碎,三拳两脚就能打发,正想上前活动一下筋骨,忽然间想起黑道中常见的老套路:一群高手伪装成普通平民一拥而上,然后突然施展绝技,将目标杀死。
莫非这也是那样的阴谋?雷冰不敢怠慢,眼看当头的一个秃子已经冲到了自己面前,她抬手在对方肘上一卸,肩膀顺势一带,动作看似简单平淡,却是她多年苦练的绝招之一,因为羽族骨质中空,力量比之人类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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