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你可明白？”</p>
“是，属下明白。”刀疤脸乖乖听着。他心里知道事情当然没这么简单，肯定和沈追有些关系。但能混到牢头位置，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p>
县尊定了调子，那此事即便另有隐情，也只能是牢狱法阵的问题了。</p>
“沈追见过县尊大人，王班头。”沈追连忙行礼。</p>
王龙点了点头，打量了沈追一眼：“后天九阶了，不错。”</p>
青光散去，韦文河露出真容，沈追一看，微微吃惊。</p>
他这倒是首次看清县尊的真正容貌，却没想到居然这样年轻，一副书生模样。</p>
韦文河看着这一地的草棍，心道果然如此。</p>
“沈追，判你杖责十下，关押一月，可有怨言？”韦文河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反而突然说起沈追与杨武的冲突一事。</p>
沈追连忙摇头道：“虽是那杨武欺我义父在先，但属下当街将几人重伤，也有些过分。大人秉公执法，属下没有怨言。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p>
“讲。”</p>
“杨武此人，别有二心，与李家关系不浅。先前我等在城外遭遇不测，恐怕就与此人脱不了干系，不知大人为何留他？”</p>
这是沈追的一个心结，武班房刑捕少不了要出城办案，且行踪难以确定。</p>
捕字令和斩字令道牌都有隐匿天机的功效，除非李家花大力气盯梢他。可这显然不可能，这绝对是内部走漏消息。</p>
县尊留杨武这么一个叛徒在队伍里，给两大家族报信，岂不是个祸害？</p>
“青州有一农夫，”韦文河不回答沈追的问题，却是说起故事来。</p>
“麦田撒种抽苗后，却发现其中混杂着许多蓖草，他想除掉，又怕伤到麦苗，正在左右为难时，一位邻人想他说，再等些时候，等蓖草长大到能单独除去的时候，就不怕伤及麦苗了。”</p>
沈追听了故事，默默沉思。</p>
“你可知其中含义？”韦文河笑着看向沈追。</p>
“属下明白了。”沈追点头。</p>
县尊到任只是三年，三年前这河源县就是一烂摊子。</p>
上至知县，下至衙役，几乎个个都与城内的大小家族有关联。</p>
有些人是那种罪大恶极的，与宗族豪门狼狈为奸，欺压百姓。</p>
有些人的过错就小一些，顶多只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办实事罢了。</p>
这些人并非一心一意为两大家族卖命，只是当时大环境如此，大家都受两大家族摆布，只能随波逐流。</p>
倘若把标准定高，标准以下的全部一棍子打死，那恐怕韦文河上任时，就无人可用了。</p>
另外，沈追猜测，县尊留杨武在县衙队伍里，可能也打着传递假消息误导敌方的念头。</p>
更多的用意，沈追就猜不到了。</p>
“你先前在城外被截杀一事，并非杨武通风报信。”韦文河沉吟道。</p>
沈追神色如常，没有开口询问。</p>
如今他已经知道自己跟的上司不是那种不知情的蠢货，而是别有谋算，这就够了。</p>
至于别的，上司不说，自己就不该多问。</p>
沈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