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阿展天生懒散,至今连人身都不愿化,准儿自小与你疏离,母亲辞世后更是独来独往,根本不以宗族为念。老实说,我还真有点担心咱们会被直接断了根。”不知内心算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她的担忧,秦礼贯彻罔顾左右而言他的沟通风格,直接忽略这一大片说辞,提醒道:“你还有个女儿呢。”庄缺叹了口气:“嗐。”做父母的,拿这个字出来表达对自家儿女的看法,实在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两位估计在下一代的教育上都不是成功人士,五十步不笑一百步,当下沉默以对。过得一阵子,忽然庄缺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要是阿敛在世,何须花费这么大的功夫考量他们属色,是骡子是马,不就是她看一眼的事儿嘛。”这番感叹十分唏嘘,说者沉痛,听者却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不再笑不再言语,毫无反应。这倒是他一贯风格,无话可说的时候就是无话可说,既懒得掩盖,也不必不安。现在,他眼光游离到别处,仿佛透过重重高墙看到了外面无限辽远的世界,脸上闪烁些微惊叹,恍如目睹漫天烟花坠落,微弱的叹息划过唇角,又很快隐藏到漠然中。秦礼将话题拉开:“我在想,为什么准儿会直扑秘辛之箱?”庄缺眯缝起眼睛:“他选得很对,这箱子中的秘密价值连城,比真金白银值钱。”秦礼点点头:“是的,但以他的阅历与经验,不应该知道这一点。何况,准儿从未来过这里,他根本不知道秘辛之箱的存在,可他刚刚一进门,面对遍地珍异没有丝毫犹豫迷惑,直扑目标。”“就跟他来过成千上万次一样。”“谁指点过?”两人面面相觑,各自心中浮出答案,却很有默契地没有宣之于口。“东波城的事怎么样了?”庄缺沉下脸来摇摇头:“一桩有了点眉目,一桩没成。”“没成?你竟然没做到?”口气虽重,秦礼倒没讽刺的意思,只是单纯的难以置信。庄缺向来横行霸道,飞扬跋扈,她要做的事,虽践踏万人,血流千里而不悔,从来没有做不到的。这质疑引得庄缺一笑,她看秦礼时总有温情,眼神忽然间便柔和下去,像一盏突然遇风的烛灯,笑完了淡淡说:“我当然也有做不到的事。针对叶源氏的绑架行动意外失败,我的人和叶源氏都失踪了,原因我在查。”意外在人生的所谓安排里,常常如同尘世的盐,成也是它,败也是它。两个大人在楼上唧唧歪歪的时候,博引大厦应急电源已经启动,被打得东倒西歪的保安们甜梦之后悠悠醒转,“哎哟哎哟”摸着后脑勺向赶到现场的警察汇报情况。美美和秦准沿原路返回大堂,刚从楼梯间出来就劈面遇到巡视的警探。
他们被拦在当场,要细查身份。美美生平不做亏心事,一做全摆在脸上,被抓就必然反抗,反抗就必出人命,总之不考虑逃亡。她眼睫毛眨巴眨巴,盘算起来要扁这么多人的话是用武器比较好还是用法术比较快,而秦准忽然不动声色地亮出一张通行证。纯金打造的通行证,属于本楼物业业主,无论谁持有,在本楼内都金吾不禁,四通八达。理论上倘若有人以不正当手法取得该通行证,其后患必然无穷,但做出这个规定的人似乎对此风险根本不加以考虑。警察和保安交换过非常大量狐疑的眼神之后,决定还是放行为好。走出大厦门口,美美转头看看秦准,露出提心吊胆等待暴风雨打自己一脸的表情,但等了许久天气仍然是多云而已,未免有点奇怪,她点点秦准:“阿准,阿准。”男孩子恍然地看看她:“什么?”美美很纳闷:“你不责怪我下手太轻?保安那么快就醒了?”秦准闷闷不乐,不知道想着什么心事,很勉强地励志道:“我相信你已经尽力了。”美美很激动:“才怪呢!我怎么可能尽力呢,我要是尽力的话,他们就全部死掉了,会变成一片片的烂布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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