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在瞪着金二爷。 金二爷却再也没看他一眼,喷出了一口雪茄烟,挥手道:“先搜三楼上二姨太卧房里的保险箱,若有人挡路的……” 他没有说下去,只做了个手势。 这手势的意思就是:“格杀勿论!” 04 “先杀女人,再杀黑豹!” 高登的手已经滑入晚礼服的衣襟,指尖已触及了枪柄。 他的手指比枪还冷。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看清了张大帅这个人。 他不愿为这种人做任何事,可是他们之间的“合约”却必须遵守。 枪手也有枪手的规矩。 黑豹已挟着露丝从木箱上跳下来。 露丝已晕了过去,所以她死的时候并没有痛苦。 “砰”地,枪声一响,子弹已贯穿了她的眉心,射入她大脑内。 高登的枪是绝不会落空的。 张大帅眼睛里露出满意的表情,他的钱花得并不冤枉。 他已看出黑豹绝对没法子用一个死人来作盾牌,高登的枪再一响,黑豹就得倒下去。 但是枪声并没有再响。 就在第一响枪声过后的那一刹那间,只听“叮”的一声,一把钥匙已经插入了高登的枪管,子弹已射不出来了。 几乎也就在这同一刹那间,黑豹的人突然豹子般冲起,一蹿三丈,扑向张大帅。 张大帅的江山也是用血汗拼出来的。 他并不是个反应迟钝的人,多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显然已使得他肌肉渐渐松弛。 但他的动作还是很快。 黑豹的身子一冲起,他已翻身冲出去,一面伸手拔枪。 但他的枪已在赌场中交给了梅礼斯,现在还摆在赌场的那张桌子上。 他的手掏空,掌心已捏起一把冷汗。 就在这时,他只能感觉到黑豹身子扑过来时所带起的风声。 他忽然发觉自己的行动已远不及昔日迅速,忍不住失声大呼:“野村——” 外面果然有个人拼命冲了进来,但却不是野村。 锋利的斧头寒光一闪,直劈黑豹,来拼命的果然还是张勤。
他的斧头已剁向黑豹的膝盖。 黑豹忽然凌空大喝,身子突然一翻。 喝声中,张勤只看见黑豹的腿突然向后踢出,一双拳头却已像铁锤般击在他鼻梁上。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鼻梁碎裂时的那种痛苦和酸楚,也可以感觉到眼泪随着鲜血一起流出来。 但他再也不能感觉到别的事了。 黑豹的身子落下时,脚已踢在他咽喉上。 他倒下去的时候,手里还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斧头。 晕眩中,他仿佛已回到了他的老家,正和他少年时已娶回家的妻子,坐在他们那老屋的门口,啜着杯苦茶,眺望着西天艳丽的晚霞…… 他本该早些回去的。 也许他这种人根本就不该到这种大都市。 高登看着手里的枪,似乎在发怔。 枪管上竟已有了裂痕,这一把钥匙的力量好大! 黑豹一脚踢飞张勤,忽然转过脸,露出雪白的牙齿向他一笑,道:“我欠你一次情,现在已经还给你了。” 高登冷冷地看着他。 “我只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他的脸上还是完全没有表情,“一个真正的枪手,身上绝不会只带着一柄枪的。” 他的左手里忽然又多出一柄枪。 黑豹仿佛一怔,但他的人已扑了出去。 外面的情况已完全改变。 张大帅冲出来时,已发觉情况改变。 加上司机,他本来还有十三个人留在外面。 这十三个人全都是经历过无数次血战的打手,都曾经替他卖过命。 他带在身旁的,本就是他部属中最忠实、最精锐的一批人。 虽然他大部分契约、股票和秘密文件都在他三楼上那个德国制的保险箱里,但他的命毕竟还是比较重要些。 可是他出来的时候,外面这块空地上,竟多出了二十个人。 二十多个穿着黑色短褂,用黑巾蒙着脸的人。 他们手上都拿着刀。 不是这地方黑社会中常用的小刀,而是那种西北边防军使用的鬼头大刀。 刀柄上还带着血红的刀衣。 张大帅又惊讶,又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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