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豹冷冷地看着这个女人,脸上连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金二爷却在看着他,已皱起了眉:“也许我想错了,你若对她没有兴趣,我就只好叫她到棺材里去陪她的女儿和丈夫。” 梅子夫人抬起头,乞怜地看着黑豹,好像恨不得能跪下来,求黑豹要了她。 现在,她的白种人优越感已完全不见了,现在她才明白,中国人并不是她想象中那种懦弱无能的民族。 只可惜现在已经太迟了。 “她本来的确不能算是个难看的女人,只可惜现在已太老。”黑豹的声音和他的眼睛同样冷酷,“现在我对她唯一的兴趣,就是在她的小肚子上踢一脚。” 梅子夫人整个人都软了,好像真的被人在小肚子上踢了一脚。 “但是我对她还有别的兴趣。”高登忽然道。 “你?”黑豹在皱眉。 “只要你不反对,这份礼物我可以替你接受。” 黑豹忽又笑了:“我知道这两天你很需要女人,老女人也总比没有女人好。” “我可以带她走?” “随时都可以带走。” 高登立刻走过去,拉住梅子夫人的臂。 “我现在就带她回旅馆,你们一有消息,我立刻就会赶来。”
他好像觉得时间很宝贵,这句话没说完,已拉着梅子夫人走了出去。 他走出去的时候,田八爷恰巧上楼。 03 田八爷的脸色苍白,一双手不停地微微发抖,连香烟都拿不稳。 “喜鹊已派人来跟我联络过,他也正想跟我们当面谈条件。” “好极了。”金二爷的眼睛里又发出光,“你们是不是已约好了时间和地方?” 田八爷点点头:“时间就在今天晚上七点,地方是元帅路的那家罗宋饭店。” “他准备请我们吃饭?”金二爷在微笑着,问田八爷,“难道他还不知道元帅路那边是你的地盘?” “他知道,所以他一定要等到我把那一带的兄弟全撤走之后,才肯露面。”田八爷眼睛里又露出那种狐狸般的笑,“但他却不知道,那间罗宋饭店碰巧也是我开的。” 金二爷突然大笑,弯下腰去大笑,笑得连眼泪都几乎快要流了出来。 “喜鹊是吉鸟,杀之不祥。”范鄂公忽然张开眼睛,微笑着道,“所以你们在杀了他之后,千万莫要忘记洗洗手。” “只要洗洗手就够了!”金二爷笑得更愉快。 “除非你们是用脚踢死他的。”范鄂公悠然道,“那就得洗脚了。” 金二爷又大笑。 他很少笑得这么样开心过。 04 十二点五分。 黑豹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一条壁虎,突然掉下来,掉在他身上,很快爬过他赤裸的胸膛。 他连动都没有动。 壁虎沿着他的臂往下爬,他还是静静地看着。 直等到壁虎爬上他的手掌,他的手才突然握紧——他一向是个很能等待的人。 若不是十拿九稳的事,他是绝不会去做的。 现在他已等了一个小时。 波波不知在什么时候出去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直到他将这条死壁虎掷出窗外时,波波才推开门,看见了他。 她立刻笑了:“你在等我?” 黑豹没有开心地笑。 “你生气了,你一定等了很久。” 波波关上门跑过来,坐在他床边,拉起了他的手,甜蜜的笑容中带着歉意。 她脖子上已围起了一条鲜艳的黄丝巾——只要她想做的事,她就一定要做到。 “我知道你要我最好不要出去,可是我实在闷得要命。”波波在逗黑豹开口,“你看我这条围巾漂不漂亮?” “不漂亮。” 波波怔住了,好像已有点笑不出来。 黑豹却又慢慢地接着说了下去:“我看什么东西都没有你的人漂亮。” 波波又笑了,眸子里闪起了春光般明媚、阳光般灿烂的光。 她的人已伏在黑豹胸膛上,她的手正在轻抚着黑豹赤裸的胸膛。 那种感觉就好像壁虎爬过他胸膛时一样。 黑豹看着她,也没有动。 “你好像已经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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