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掣电,直扫入去。
只见他青竹杖扫击得快,收得更快,仅仅用杖尖轻点宫天抚胸前一下。
宫天抚哼了一声,蹬蹬蹬后退了三四步,面色变得更加苍白。
他的眼光竟不看星宿海两老怪,却凝视在朱玲面上,手中的青玉箫迂缓无力地垂下。
朱玲修长的眉毛轻轻一皱,抽出长剑。但这刻她仍然不敢确信宫天抚是不是真的被对方“太阴真力”击伤内脏。
宫天抚极力忍住胸中翻腾欲出的热血,他知道那天残地缺两老怪乃因自己在琼瑶公主手下身份特殊,所以不敢当真一杖把自己击死。仅仅以星宿海独门太阴真力把自己震成重伤。
目下他只要静心定虑,调息运功,把内脏受伤溢涌的鲜血导引回去,则此后最多休养一年半载,仍可无事。但如果不能把握这一线生机,则就算最后幸而不死,一身武功却难以保存。
朱玲美丽的眼中露出怀疑的光芒,缓缓道:“你怎么啦?当真受伤了么?”
宫天抚一听此言,登时激动得不能自制,心中大叫一声“罢了”,但觉事到如今,除非是死在她面前,才可以使她相信;而到了那时,她就算悲痛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这种强烈地要刺伤对方的欲望使他感到一阵快意,就像是孩子们故意弄伤自己以刺伤母亲的心一样。
只见他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把身上的衣服都染红了。
他感到一阵剧烈的昏眩,但他用全身最后的气力支持住,惨然一笑,道:“现在我可以跟你说话了!”
那天残地缺两老怪本应立即出手攻击朱玲,可是他们却都知道宫天抚往昔苦恋朱玲之事,也知道宫天抚近来的经过,此刻见他已自毁誓言和这等形状,两老怪心头都一阵茫然,不知不觉退开几步。
朱玲疾然跃到他身边,珠泪夺眶而出,道:“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她接过他的青玉箫,扶他在草地坐下。
宫天抚惨笑一声,道:“你还怀疑我么?”
朱玲眼中的泪珠不断地滴下来,道:“你别这样说,请你不要这样说!”
宫天抚望着她,缓缓道:“现在不说,就永远没有机会了,你知道我本是个很高傲的人……”
朱玲含笑道:“是的,是的,我知道,你一生都不会向人低头乞怜,现在请你不要说话,快点运功调息,自疗伤势,我求求你,快点运功吧!”
宫天抚叹了一声,道:“太迟了,而且我自毁誓言,也活不下去啦!”
朱玲道:“不管是什么誓言,你先运功保住一命再说,我答应你一定在你旁边照料,直到你伤势复原为止。”
她突然停口,宫天抚道:“你想到石轩中他肯不肯的问题了,是不?”他说出石轩中的名字时,心头好像被利刃深深刺了一下。
朱玲深怕刺激他,便骗他道:“不,就是在想以前我们一同住过的括苍山仙音峰很适合你养伤之用。”
宫天抚眼睛一亮,道:“你当真肯陪我留在仙音峰上么?”
朱玲听了这话,芳心中紊乱如麻;但面上却不流露出来,柔声道:“我当然肯陪你,但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你赶紧运功遏止伤势恶化!”
宫天抚想起昔年和朱玲上官兰在仙音峰住了三年之久,每日都像是在神仙梦境中。因此面上充满悦愉的光彩,眼中射出勃勃生气。
朱玲又柔声道:“若果不是那两个老怪窥伺在侧,我就可以助你行功运气。”
宫天抚身躯微震,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