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候,倒也是常见,但要亲自登门问候,那必是有利可图。再想起今日遭遇的那位王公子,苏庭心中渐生古怪。“一个下午,这两个原本不该有交集的人,都接近苏家。”苏庭摸着下巴,暗道:“若说没有联系,那么也未免太过巧合了罢?”他目光一闪,旋即归于平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防备之心不可免。但也不必过于草木皆兵。“小庭?”表姐唤了一声。“没事。”苏庭从思索中醒过来,笑道:“不要理会,反正契约在咱们这里,到期限了,咱们就收回店铺,其他的不要管了。”
顿了一下,他取过一把剪刀,放在床头,轻声道:“姐,我不在家,你身子又弱,凡事小心,以后再有外人来敲门,就装着不在家。”表姐略有错愕,旋即点头,微笑道:“小庭也长大了。”苏庭讪讪一笑,转头收拾食盒。尽管他心中对如今的自己,算是有了几分底气,但凡事总要思虑周全。如今显然有人盯上了苏家,接下来几天,自己多半不会在家,而表姐身子虚弱,又是十分貌美。若是对方起了歹念,抓住表姐来要挟自己,而自己却没能照顾周全,岂非后悔莫及?明日要交代邻家的那两个小丫头,对苏家这边的动静多加注意,一旦有变,要向街坊邻居示警。但这也并不保险,还要再有些许准备。虽然初入门槛,但毕竟也算修道人了,论起手段,虽然不多,但也还有几种。……接下来的两日。王公子屡屡相邀,把各大茶楼,各大酒楼,几乎逛了个遍。苏庭来者不拒,随他游玩,每次回去,则总要打包带走。而在此期间的接触,苏庭也如普通少年一样,喜笑颜开,与他亲近不少。王公子也似乎真是将他当作知己,更是送了他一块玉佩,说是两人相识结交的见证。这一日午后,苏庭提着午饭回家。但他临近家门时,却在附近听到了些闲言碎语。“听说了么?”“那个苏悦颦染了邪气,引得雷神天尊都显灵下来,驱邪除魔。”“哪个苏悦颦?”“就是苏家的颦儿姑娘,她给了苏家当义女,改姓苏了的。”“颦儿姑娘?真是可惜了,这么美貌的一个姑娘家,早年被苏庭那个病秧子拖累着,快二十岁了也没嫁人,现在又染了邪气。”“谁说不是?长得好看又怎么样?染了邪气,难免晦气,以后就是要被人娶回家当小妾,怕都要嫌弃。”“说不得苏家败落,苏家夫妇病死,就都是她克死的。”“倒也有理,你看苏家一门三口人,收养了这女的,到了今天,就剩下个独苗,还是个病秧子,卧病在床这么些年,听说随时都要死的。”“这样的女子,谁家敢要呀,多半是嫁不出去了。”“以前倒是不少人家见她美貌,上门提亲的,现在她染了邪气,你看谁家敢去提亲?再者说,这颦儿姑娘年纪也大了些,都过二十了,就算没有邪气这档子事,嫁出去了,也就是个当妾室的命。”“那倒也是,我看那苏家小子被她克着,迟早也是要命的。”叽叽喳喳,絮絮叨叨,没有一刻停歇。苏庭得上人阴神补益魂魄,得蛇胆补益肉身,又已修行有成,感知非是常人可比,尽管距离较远,也听得一清二楚。只见他脸色阴沉,微微咬牙,眼底深处,闪过了一抹寒光。他微微握拳,便要过去讨个公道。但他脚下才迈步,就停了下来。他这一去,总不能怒气冲冲,就当街把人杀了。落越郡法纪森严,容不得此事。而他已是修行人,为了口舌之争,在神庙护持范围之内杀人,作为神庙的庙祝,松老也容不得他如此行事。他这一去,最多也只能吵闹一场,如此,却是讨不回公道的。再者说,无论他是杀人还是吵闹,这些流言都必然要因此闹大,这对表姐清誉不好。毕竟在这种世道里,许多人是把清誉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的。苏庭微微闭目,真气运转,调节呼吸。过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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