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则是在宇文博之上。宇文博心里暗暗吃惊,神色却是丝毫不露,回过头来,哈哈一笑,说道:“你说得不错,果然是有人来了。你不必惊慌,是自己人。嘿嘿,有人来料理你,你当可以放心在这里等候了。”段剑青武功虽失,却还是个武学的大行家。他听得出啸声是在五六里外,来人的轻功多好,也总还要有一段时间,他如何能够“放心”?他想告诉宇文博,暗算他的那个人一定还藏在附近,绝不会是这个数里之外发啸的人。但他还未来得及说出自己曾遭暗算之事,宇文博已经走了。他不是朝着啸声的来处走去,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的。走得非常之快,转眼不见踪迹。段剑青不禁起疑:“既然是自己人,为何他要避开?哼,莫非是因为他抢了冷冰儿,连自己人都不敢见了。”段剑青自以为这个猜测合乎情理,却哪知道完全不是这回事。宇文博的用心比他所想的还要险恶得多。宇文博根本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他只知道绝不是“自己人”!他的合理猜测是:既然不是自己人,那么十居八九是天山派这边的人了。非友非敌的可能性是很少的。既然十之八九会是敌人,当然他非急急忙忙逃走不可了。原来他用天魔解体大法增强的功力,此时正在逐渐消失。估计再过一个时辰,他就要恢复到和孟华交手之时一样,亦即是只及原来功力的一半了。这一半功力,再过三天,将只剩下一成。要是在十天之内回得到白驼山,那是上上大吉,否则必将病倒途中,因此他倒是希望来的是自己人的。但他一听这人的啸声,立即就知道不是了。这人内功之纯,即使他毫无损伤,也未必就能够胜过这个人的。在“自己人”之中,只有一个武毅,外力可以及得他的三成,如何能与这人相比?他的发啸不过是试探性质,试探明白之后,心里想道:“段剑青对我已是没有用处的,我不将他杀了灭口,那已是对得住他了。嘿嘿,反正有人给我代劳。他是天山派的叛徒,天山派的人杀了他,他当可死而无怨。”宇文博这一次又料错了。这个人并不是天山派的人。另一个藏在暗处,待他一走,就立即出手“料理”段剑青的人,也不是天山派的人。这个藏在暗处的人是龙灵珠。她在流冰倾泻之时,躲在一块岩石的裂缝中避难。这块岩石恰好是在段剑青的背后。她不愿意见冷冰儿,只能用梅花针暗器暗中助她取胜。哪知她的暗中相助虽然成功,但冷冰儿还未来得及杀段剑青,宇文博就来了。她自知绝非宇文博之敌,只能眼睁睁的看宇文博把冷冰儿掳去。宇文博一走,另外一个人很快亦将来到。时机稍纵即逝,她是非出手“料理”段剑青不可了。因为只凭这个人的啸声,她听不出是谁。她不能不相信宇文博的谎话,相信这个人是段剑青的“自己人”。段剑青刚刚起疑,正要挣扎起来,蓦地两边肩头都是一阵剧痛,痛得他只能发出一声惨叫,就晕过去了。
龙灵珠是用两枚透骨钉射穿了两边肩头的琵琶骨的。她本来要取段剑青的性命的,但转念一想,冷冰儿与他仇深如海,还是留待冷冰儿将来报仇的好。因而临时改变主意,只废掉他的武功。“我必须重回天山报讯,即使碰上炎哥,也顾不得这许多了。”龙灵珠心想。她生怕给段剑青的这个同党发现,急急忙忙,趁他未曾走到之时便即走另一条路重回天山。也是阴错阳差,她这一走,失去了和杨炎相遇的机会。以致杨炎要在过了许多时日之后,方始得知冷冰儿这一不幸被掳的消息。也不知过了多久,段剑青方始痛醒过来。他一睁眼就看见了一个他过去千方百计要躲避的人,但现在则是他盼也盼不到的人。龙灵珠以为这个人是段剑青的“朋友”,猜错了。宇文博的“谎言”却反而说中了。这个人不是段剑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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