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野,后者本能地一闪。“那些蛇,你不可以一把抓住,然后撅成两段什么的吗?”“一条一条应该可以,但太多了。”“那就一条一条来撅嘛。”“撅的时候如果被咬了怎么办?”脑海中浮现出一大群红色小蛇一哄而上,在全身上下咬出密密麻麻牙印的场景,而后,就变成硬邦邦的一具人体石雕,失落地跌倒在地上。过了一万年考古学家发现这里,会欣喜若狂——这是多么完美的原生态化石标本啊!为了给后代的考古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就要在十六岁以处男和不完全行为能力人的身份被蛇咬死,鬼才要那么伟大呢!霍东野对着井壁怒目而视,像是对想象中的悲惨命运断然说了没门。叶宅这时不知哪根脑筋黏了线,快手快脚脱了上衣,蒙住身边井壁,还从地上抓了两把烂泥尝试固定住那件衣服,反复了几次,效果不算好,但最后勉强还是巴住了。“这样子我们至少可以抵挡一阵,专心对付某个方向的蛇。”他仿佛很胸有成竹般说道。霍东野心中亮起一丝希望的火苗:“你再用一次火动诀试试?我想火攻搞定这些蛇应该会比较容易吧。”叶宅翻翻白眼,摆了个马步,运了半天气,在霍东野充满期待的眼神中耳朵都憋红了,最后颓然:“不行。我没法力,那种咒语成功用一次都不知道是积了什么德,如同一场幻觉,所以,别做梦了朋友。”
“那,其他咒语还有吗?定身诀或者瞬移什么的?”霍东野不肯死心。叶宅好声好气地提醒他:“我们又不是活在漫画世界里,你醒醒吧。”说着,他连自己的长裤也脱下来继续为自己建设一块暂时安全的小屏障。霍东野一时想不出其他什么办法,只好也扒了校服照办。两个人茫然对望,听着那种阴阳怪气的音乐,不知道下一波蛇行什么时候到来。他们并没有等太久。例牌音乐先行,前奏落下后传来咝咝声,其他一切程序照旧。那些出口被衣服遮蔽住的蛇们有点懵,在里面七扭八拗了一番,但最后还是坚强勇敢地冒出头来踏上那不知所谓的征程,直到和对面的兄弟亲切会师。那些倒霉摧的衣服,有的是百分之九十棉加莱卡,有的是牛仔布,最后殊途同归,都不幸地变成了如假包换的盔甲,带着万蛇穿心的痕迹死翘翘地挂在那儿。叶宅和霍东野躺在地上,胆战心惊。这回叶宅能看直播,顿时六神无主,终于熬到这一轮所有红蛇归位,他大大松了一口气,正要爬起身来,却抓狂地发现了一个屋漏偏逢连夜雨的传神案例:在他们的身侧,那本来光滑无毛的井壁底部,也是他们唯一能藏身的希望之地,正在慢慢裂出黑色洞眼。他怪叫着拉过霍东野:“这里,这里,本来没有的,现在有了!有了!”黑色洞眼中暂时没有蛇,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叶宅摸摸挂在墙上比铁还硬的牛仔裤,哭丧着脸,喃喃说:“我还年轻,我真的不想死……”霍东野不搭理他,他站得笔直,逡巡四周,敏锐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突然自言自语地说:“希腊不见了。”“什么?”“左上角头顶上,离你大概两米高的地方,那里原本有一块希腊地图形状的蛇洞带,现在消失了。”叶宅将信将疑,努力抬头去看,尽管他视力不如霍东野犀利,但勉强也瞄到了一块平整密实、宛如处女的墙壁。而井壁底部新出现的洞眼带,完成开裂之后,很容易就判断出是举国搬迁至此的希腊。难道这些蛇洞带并非一劳永逸地钉在那里,而是在动态中不断消失又出现的吗?叶宅脑子转得飞快,一下激动了:“霍东野,你说我们是不是每次都可以躲在蛇洞带消失了的井壁那里?”霍东野紧紧盯着井壁,陷入思考,接着提出很严谨的反问:“我们怎么知道哪一块蛇洞带会消失?”叶宅只沉吟了一秒钟就答了出来:“从希腊的案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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