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惜云面上浮现惊恐,“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着推开宋瑜瑾转身跑了,把自己关进屋子里,宋瑜瑾怎么敲门都不肯开。
如此几次下来,惜云都是在说起这一点的时候惶恐不安,十分抗拒回忆当时的事,任凭宋瑜瑾想尽了办法都没用。
“惜云总不肯说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宋瑜瑾叹了口气。
“没事,我可以等。”沈独有的是耐心,他把一个信封交给宋瑜瑾,“这是你要的东西。”
宋瑜瑾打开看了一遍,三皇子平日里的作息十分规律,除了点卯,就是在自己的府上吟诗作画,偶尔给孟大小姐送一两封书信,看来自上次遇见方明珠之后,两人并没有再见面。
宋瑜瑾也不气馁,她已经派人盯着方明珠了,要是有什么异动,那人就会去宋家找听夏。
“这几天常乐就快出来了,很快你就能离开这里,不过皇上恐怕不会给你什么好的官职。”
“一个太监,能有什么好差事。”
沈独说的随意,只是眼底还有一丝化不开的阴沉。
宋瑜瑾只当他在为身体的残缺而愤恨不平,也不知要怎么安慰他,干脆不说话了。
自两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以后,沈独已经很少在宋瑜瑾面前遮掩自己的本性,不论做什么都当着她的面,就连宋瑜瑾小箱子里的银子他花起来也面不改色。
王福几个整过沈独的人,最近也纷纷倒霉,不是摔折了胳膊大腿,就是做事得罪了旁人,被一顿好打,笑面虎沈独还“好心好意”地给受伤的几人送饭送药,感动的王福一伙人声泪俱下地忏悔自己的过错,顺带着把从前得罪人的事也一并说了,等伤好了之后,又是一顿暴打等着他们。
沈独这幅要把以前的受的气都找回来的样子看的宋瑜瑾啧啧称奇,直到一天中午旁边住的小太监衣衫不整地被人从屋子里拉出来,几十个耳光打的鼻青脸肿不说,还被按着跪在院子里的时候,宋瑜瑾才真正对沈独的睚眦必报有了深刻的了解,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可千万别触了老虎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