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马车不放,直到他们走远了,车夫才背着昏迷的谢瑛容从杂物堆后面走出来,挑了个更昏暗的方向,慢慢走远。
送走谢瑛容不久,羽林卫就围住了宋家。
宋渊负手站在厅中,灯火煌煌,照的整个屋子上下一片明亮,管家领着羽林卫首领走了进来。
“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人会是你。”宋渊浮起一丝苦笑,书房里的锦盒被动过以后,他就知道府里的探子不只有那个婢女,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跟在身边十几年的老管家,看来,从赵敬光登位起,他就已经在所有人身边埋下了眼线。
管家恭恭敬敬道:“如若大人不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我当然永远都只是你的管家。”
“是你换了书架上的盒子吧。”那个锦盒是特制的,所以宋渊能很快认出来被人掉了包,“难道皇上不允许臣子有不能为外人所知的私事吗?”
管家咧嘴一笑,无端有些森冷:“不能为外人所知当然可以,可不能为皇上所知,就是大逆不道,更何况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大人应当比我更清楚。”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只是交上去以后,赵敬光勃然大怒,立即命人把宋渊抓起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诈一诈宋渊而已,可惜宋渊比他以为的要冷静的多,丝毫不露破绽。
“皇上还在等着你呢,丞相大人,你请吧。”管家的笑容不再温和,宋渊在羽林卫的押解下进了宫,羽林卫闯入宋家大肆搜查,而宋府的下人因为羽林卫看管起来,全部都提心吊胆,几个由沈独的护卫伪装起来的护院不动声色地退入暗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宋家。
御书房的大门一打开,一方砚台迎面砸来,宋渊躲避不开,被砸在了额角上,顿时鲜血直流,染红了他的视线,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犹不解恨,冷冰冰地看着他,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宋渊,你好大的本事!”
赵敬光怎么也没想到,他掏空心思百般谋划找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就藏在宋渊书房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积灰多年,要不是上面的灰尘突然没了引起了探子的注意,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找到。
最重要的是,握着这个能置他于死地的把柄的人,曾经还那么的让他信任,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臣惶恐。”宋渊从容跪下,以头抵地。
他只在得到这件东西的时候打量过一眼,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东西,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束之高阁,只是不想再因此多生事端,没想到一时的迷茫,就让这个东西被赵敬光发现,他知这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注定要血溅三尺,宋渊甚至没想为自己辩白一句。
“你是该惶恐。”赵敬光冷笑,“里面的东西在哪?”储存诏书的锦盒是特制的,水浸不湿,火烧不透,探子把东西送上来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这是历代帝王用来装传位诏书的盒子,只可惜晚了一步,里面的诏书已经不见了。
宋渊一语不发。
他这幅沉默的样子惹得赵敬光怒不可遏,拿起手边的茶杯砸了过去:“老匹夫,死到临头还要嘴硬!我已经让人去捉拿你不知所踪的女儿和出逃的妻子,东西就在她们二者其一的身上吧,你早些交代她们也少受些苦。”
赵敬光悔不当初,轻易给了宋渊调令,现在找人的探子来说,宋瑜瑾根本就没有和沈独去上任,而是半道上就没了踪迹,十有八九诏书就在宋瑜瑾手里。更可怕的是,还有一个被灭了门的沈独在一旁虎视眈眈,要是他得到了诏书,以此来做些什么,那他的皇位,真的是摇摇欲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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