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安全,我会让人来接你。”
“好。”翩然荆衣布裙,虽然面有病色,依然不掩容颜娇美,她站在小院门口,目光温柔,嘴角含笑,仿佛整个夜晚都因为她而柔和下来。
背后吹来一阵微风,带着寒意。
曹雄眸色一冷,转过身,一身黑衣的吴越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身后是一排披坚执锐的士兵,满身冷意,来者不善。
“曹将军,久闻盛名。”吴越嘴角挂着冷笑,手里的剑寒光闪烁,“虽然我很敬佩你的为人,但我们各为其主,有些事不得不争个高低,或者说……死活。”
曹雄沉着脸不说话,只是将翩然护在了身后。
吴越看了一眼翩然,了然之色一闪而过:“英雄难过美人关,将军若想你身后的人无事,何不归降,有时候另择明主,也是一种智慧。”
“我只有一个主子,永远都不会变。”曹雄开口,粗粝的声音十分冷硬,他扯下腰带,把翩然系在背后。惯用的红缨枪被沈独夺去,一直没有找到趁手的武器,所以他随手抽出堆在门外的一根长木棍横在身前,目光坚定。
吴越冷冷道:“那我只好送你们去阴间做一对苦命鸳鸯了。”
身后的士兵一哄而上,曹雄握着木棍迎敌,深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动摇,翩然靠在他背上,紧紧揪着曹雄的衣裳,咬紧了牙关,不发出一丝声音。
这是一场鏖战,吴越带来的人都是精锐,武功高强,配合紧密,硬生生拖住了曹雄的脚步,吴越加入战局之后,曹雄一度落在下风,可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慌张,一招一式都在寻找吴越的弱点,慢慢逆转形式,最后一招击败吴越。
坑坑洼洼的木棍指在额头上的时候,吴越倒在地上,周围已经没有活口,一只眼睛肿的看不分明,有血迹顺着棍子滴落在他额头上,又流进眼睛里,看起来仿佛流血泪一样。
吴越做好了引颈就戮的准备。
只是可惜,还没有拿回绿枝的尸骨。
他感到落在额头上的棍子加重了力道,然后响起了一个轻轻的女声。
“曹将军?”
曹雄背后伸出一双手,摸索着解开了他用腰带系在胸前的结,然后翩然站了出来,看到曹雄的样子,脸色难看,却没有惊慌,握着曹雄的手,把他架到肩上,小步小步地朝着院子里走去。
曹雄同样身负重伤,甚至对着翩然的话迟钝地做不出反应,可但看他的表情,就好似一块木头,看不出丝毫的不适合软弱,从始至终,他的神情都没有发生过变化,只有翩然,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察觉到不对,才挣扎着解开束缚,把人扶住。
院子里有老人留下来的木板车,翩然把曹雄放上去,推着他经过吴越身边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吴越手边的剑,用对曹雄截然不同的语气道:“我不喜欢杀人,今天我放过你一次,下次见了我们,记得装作看不见。”
吴越眯着能看的一只眼睛,看着翩然跌跌撞撞地推着曹雄离开,冷嗤了一声。
一年的逃亡生涯,让翩然学到了很多东西,在曹雄醒来之前,她就已经把两人的痕迹掩盖干净,并雇了一辆马车,往远离都城的方向走,翩然望着离她越来越远的地方,神色幽深。
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手握复仇的利刃,亲手洗清丁家上上下下背负法冤屈。
吴越一身是伤的回了家,被等了他一夜的常乐撞了个正着,常乐又惊又怕,拉着他不放,要给他宣太医。
吴越铁青着脸把人甩开:“我说了不要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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