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叔叔,怎么你也来了?”宫秉藩笑道:“正是为了你呀,你爹放心不下,叫我来找你的。听说西昌已给义军攻下,不知是真是假,我正想到西昌去呢?”公孙燕道:“当然是真的。你的好朋友金逐流也在那儿。”宫秉藩道:“然则你何以不在西昌,却独自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公孙燕道:“我在找一位受伤的朋友,我怀疑他已给敌人俘虏了。宫叔叔,你一路上可曾发现有人押解着一个受伤的少年么?”宫秉藩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见着。但不知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公孙燕道:“是厉南星。”宫秉藩道:“哦,原来是他。厉南星武功很不错呀,是谁把他掳去的?”公孙燕道:“我只知道他是给史白都打伤,谁俘虏他我可就不知道了。宫叔叔,你认识他?”宫秉藩道:“他去年和金逐流大闹萨府之时,我曾经见过他。如果我在路上碰上此人,不会不记得的。”公孙燕大失所望,姑且再问一问,说道:“那么你在路上可曾碰见过形迹可疑的人?”宫秉藩想了一想,笑道:“什么样的人才是形迹可疑,我倒没有留意。但听你这么一说,我却是想起来了。我曾碰上一对很少在江湖上露面的师徒,或者可以说得是有点形迹可疑。”公孙燕连忙问道:“这两师徒是谁?”宫秉藩道:“是阳浩和龚平野。听说他们是孟神通一脉所传,阳浩的父亲阳赤符就是孟神通的师弟。孟神通、阳赤符相继死后,当今之世,中原武林人物懂得修罗阴煞功的就只有他们师徒了。”公孙燕道:“你别忙说他们的来历,请你先告诉我,你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碰上他们的?何以觉得他们形迹可疑?”宫秉藩道:“前面有个小镇名唤黑石岗,我就是在昨天晚上在黑石岗的一间小客栈碰上他们的。我与阳浩并无交情,但也曾有过一面之缘。我踏进客栈之时,正巧他在外间和掌柜说话。按说他是应该向我打招呼的,却不知何故,他装作看不见我,就匆匆地躲进房间去了。我隐约听龚平野在房间里问他师父,外面是来了什么人,阳浩嘘了一声,说话的声音很低,我没存心偷听他们的说话,心想这厮既是自高自大,不理会我,我又何必睬他,因此也就不去留意他们是在说些什么了。”公孙燕大喜道:“一定是他们了。可惜,可惜,你没有窥探他们的房间,厉南星多半是给他们点了穴道,藏在里面。”
宫秉藩诧道:“阳浩好像是很少与官府往来的,怎么他这次也曾出现在西昌的将军府中么?”公孙燕道:“他们俩师徒正是帅孟雄待如上宾的人物,在将军府激战之时,阳浩曾匆匆一现,似乎是与金逐流对过一掌,后来就不见了。龚平野则是与我交过手,稍后才不见的。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此事已是无可置疑,一定是阳浩捉了厉南星,趁着混乱,悄悄地就先溜了。”宫秉藩瞿然一省,说道:“不错,不错,你说得是有道理。怪不得阳浩这厮不敢见我,敢情就是怕我盘查。”公孙燕道:“咱们现在去追,或许还来得及。你可知道他们走哪一方吗?”宫秉藩道:“我急于到西昌找你,今天一早,我是第一个客人离开那间客栈的,那时阳浩师徒还未起来。黑石岗前面有两条路,一条路通向兰州,一条路通向湟中,可不知他们走的是哪一条。”公孙燕道:“好,那么咱们就分头去追!好在只有两条岔路,没有第三条!”宫秉藩道:“且慢!”公孙燕道:“宫叔叔有何吩咐?”宫秉藩道:“阳浩武功深浅如何,我不知道。但想来他既然是练成了修罗阴煞功,咱们也不能小觑他了。咱们可以分头去追,但你若发现了他,可不要急着和他动手。我给你一支蛇焰箭,你一发现他们踪迹,立即发箭以作讯号。黑石岗东去这一带空旷无人,蛇焰箭一发,十里之内,是可以看得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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