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失传啊。”金逐流道:“不错,他是有一个女儿,传了他的医术。但我听得爹爹说,这位华女侠嫁了西域一个小国的国王,做了王后,当然是不会替人看病的了。而且华老的医术流入了西域,对中原而言,也可以说是失传了。”史红英道:“不,这位华老前辈还有一位传人,不过,或许不如他的女儿医术之精妙罢了。”金逐流道:“是么,这我倒不晓得了。”史红英道:“这人是服侍他的一个道童,现在恐怕也有五十开外年纪了。这位道长法名漱石,我们帮中的青符道人十年前中了淮阴双煞的毒镖,就是他医好的。所以我知道他的来历。”金逐流道:“可能是因为爹爹认识华老前辈的时候,这位漱石道长年纪还小,所以爹爹没有和我道及。但华山医隐与我爹爹渊源极深,又是我大师兄的义父,这位漱石道长既然是华山医隐的弟子,那也就是我的世交长辈了。可惜咱们还要赶路,否则倒是应该上山去拜见这位道长的。”正说话之间,忽见一个农妇,哭哭啼啼的从山上下来。史红英不觉动了怜悯之心,上前劝慰她道:“大婶何事伤心,可以说给我听么?倘若有什为难之处,只要是我力所能及,我一定给你帮忙。”那农妇哭道:“小姑娘,多谢你的好心。但你是帮忙不了的。”金逐流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那农妇边哭边道:“我的命好苦啊!我的儿子患了痨病,好不容易求亲问友,借了钱请一位城里的大夫来看,这大夫一看就摇头,说是绝症,无法可医。除非华山上的一位道长肯医,或者还有得救。”史红英插口道:“这样说,你是来华山求医的了?怎么,这位道长不肯医么?但据我所知,这位道长一向是慈悲为怀,对穷苦人家,还赠医赠药的呀!”农妇抽抽噎噎地说道:“你说得不错,这位道长心地慈悲,只是怪我,怪我运气不好。”金逐流道:“可是这位道长出外云游去了?”农妇说道:“不是出外云游,也不是他不肯医,是这位道长恰巧昨天死了!”说至此处,不觉又哭起来。史红英大吃一惊道:“这位道长死了?”心想:“漱石道人不过五十多岁年纪,本身既懂武功又通医术,人未衰老,怎的就会死了?”那农妇道:“他的棺材还停在观中,吊丧的人也还未散呢,哪能有假?呜哇,呜哇,这位道长死了,我的儿子也保不住了,我、我也不想活啦!”金逐流道:“大婶莫要伤心,痨病并非绝症,我也会医。”那农妇登时收了眼泪,半信不信的神气,瞅着金逐流道:“你会医?”金逐流道:“这颗药丸你拿回去给儿子服下,另外我送你十两银子,多买点滋补的东西给你儿子补身。”原来这颗药丸乃是从前姬晓风从少林寺偷来的“小还丹”,“小还丹”功能培元固本,是医治内伤最好的灵药。姬晓风最疼爱金逐流,所以当金逐流和他分手之时,他把偷自少林寺的“小还丹”一古脑儿都赠给了金逐流。金逐流虽然不懂医术,但心想俗语说“五痨七伤”,痨病也是内伤的一种,“小还丹”想必能够治好。城里的那个大夫不肯医,不过是嫌一个农家付不起可观的诊金而已。这农妇见金逐流年纪轻轻,难免半信半疑,但人家既是一片好心,自己的儿子又别无指望,只好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对金逐流千多谢万多谢,拿了药丸和银子回家。这农妇走后,史红英道:“逐流,我觉得这事情有点奇怪。”金逐流道:“不错,漱石道人之死定有蹊跷。咱们虽然是要赶路,但一位世交前辈死了,论理咱们也该去灵前行个礼的。”于是两人一同上山,到了半山,只见一座道观,门口挂有蓝灯笼,里面隐隐有吵闹的声音传出。原来华天风本是住在华山绝顶的,到了漱石道人,为了方便乡民前来求医,在半山建了一座道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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