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除了相貌比厉南星瘦削之外,这个新教主还有一个可疑之处,他说话的声音嘶哑,和厉南星的口音也很不相同。可惜我当时只道是病人应有的现象,丝毫没有对他起疑,以致遭了他的毒手。”
金逐流道:“只要查明真相,咱们慢慢和他算账不迟。”公孙宏道:“对,事情已经过去,追悔也是没用。我还是告诉你那一天的事情吧。“那个新教主说,他与小女到了西昌之后,便即参与义军攻打将军府之役,小女不幸死在史白都之手,他也受了伤,幸得师叔阳浩之助,逃了出来。“我听了这个消息,当然是悲愤交加,他就乘机劝我,红缨会与天魔教联手去对付六合帮,趁史白都尚未回来,先把六合帮吞并,剪除了他的羽翼,这就更容易报仇了。”金逐流听到这里,不禁失声说道:“好毒辣的一条计策!”公孙宏道:“我对此事正是想得不很明白,要向老弟请教。史白都的六合帮是依附朝廷的,如今老弟已证实了阳浩和史白都乃是一路,这个新教主既然是阳浩的傀儡,何以他又要吞并六合帮?”金逐流道:“老前辈有所不知,六合帮现在已经换了帮主,新帮主就是史红英姑娘。史白都早已在西昌死了,阳浩他们一定料想得到:史姑娘接任了帮主,六合帮决不会再依附朝廷而是要加入义军的了,故此他们就要先下手为强,用这个借刀杀人之计,让你们红缨会替他去收编六合帮。”公孙宏道:“幸亏我没有上他的当。当时我虽然是相信他的话,但我的为人,老弟你是知道的,我要报仇,就得光明磊落的去报仇,岂能乘着史白都不在,去欺负他的手下?何况六合帮中也并非全是甘心依附朝廷之人?“因此我当时就拒绝了他这个提议,反过来我以长辈的资格,劝他打消了重组天魔教的企图。一来双方话不投机,二来我也不愿多耗病人的精神,当下便要告辞。那新教主依照礼节,端茶送客。”金逐流虽然早已知道结果,听到此处,仍是不禁大为紧张,叫起来道:“这杯茶一定有鬼!你喝了啦?”公孙宏道:“我一直把他当作厉南星,虽然话不投机,但决想不到他会下毒,他向我敬茶,我当然是毫不怀疑的就喝下去了。“一喝下去,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可是已经迟了,只听得当啷一声,那厮摔下茶杯,兔子似的立即溜进内室,在他那张病床的后面,原来是暗藏门户的。“我一抓抓空,阳浩立即使出了修罗阴煞功向我打来,冷笑说道:‘公孙帮主,你既然来了,就请你留下来吧!’“哼,我虽然是中了毒,凭着阳浩这点功夫,想要留我,可还不能!他笑声未绝,我已打断了他的两条肋骨,叫他的狂笑变成了惨号!只可惜我的掌力发挥不到五成,未能取他性命!“那间密室是藏有机关的,阳浩给我震出门外,立即开动机关,落下了三重铁闸,将我困住。他在外面狞笑道:‘这杯茶里也没什么,不过放下了一撮断肠散,公孙帮主,你内功深厚,或者无需我们的解药。但万一你抵受不住,我劝你还是不必逞强,和我们好好地谈一谈条件!’哼,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要挟我,真是太不懂得我公孙宏的脾气了!”金逐流吃惊道:“但他们布置得如此周密,你后来怎么脱困的?”公孙宏笑道:“布置得虽然周密,却也有百密一疏。他们没有想到我会在屋顶开个天窗,硬冲出去!”金逐流惊道:“你是用绵掌击石如粉的功夫,把屋顶硬揭了一块?”公孙宏笑道:“不错,我冲了出去,还抢了他们的一匹坐骑,无人敢阻拦我。我跑回家里,这才没有办法不躺下来的。但在他们的魔窟里,我却是连腰也未曾一弯!”金逐流大为佩服,笑道:“这并非他们的布置百密不疏,他们怎会想到,你服了断肠散,居然还能够使出绵掌击石如粉的功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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